二人模样差距有些大。
一个拿着铁棍,浑身干净整洁,咄咄逼人。
一个半跪在地,浑身狼狈湿透,我见犹怜。
天衍手中紧攥着黑色铁杵,死死盯着白慕曦这一身被雨水浸湿的白色纱衣,以及被胸前湿衣紧贴着那两团烂肉,咬着牙一字一顿:
“故意打穿木墙,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在此勾引那登徒子吧?”
白慕曦心间闪过一抹讶异,她没想到这圣女的话语会如此直接。
心间虽是如此想着,不过她浸染雨露的脸上依旧是淡然柔弱,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天衍:
“慕曦没有此意,而且这扇木墙应该是圣女您出手打穿的。”
天衍湛金色的眸子瞬间起,盯着眼前这只勾引人的狐狸精,冷哼一声:
“那你告诉我,为何不用源炁遮挡雨水?”
白慕曦眨巴下眼睛,没有任何犹豫的小声低语:
“圣女大人,方才您正在气头上,惹您生气,慕曦自当受罚,又怎敢运转源炁抵挡?”
你要欺负我,我打不过,所以直接躺平挨揍,伱现在还怪我不反抗?
“.”
听出话里的意思,天衍呼吸略微急促些许,红唇张了张,但旋即又闭上了,再张,再闭。
循环数次,天衍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白慕曦见状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帘,低语补刀:
“圣女大人,若是慕曦惹您生气,您可以降下责罚。”
说罢,
在那散佚进室内的雨露中,白慕曦调整了自己的跪姿。
似是方便天衍下手抽她,但同样也更加凸显了她那曼妙诱人的曲线。
天衍见到这一幕,身子直接被气得略微颤抖。
她知道这是这个心机女人故意为之。
白慕曦笃定了她不会在那个王八蛋面前出手教训她,尤其是在方才话语铺垫之后。
而想用言语反驳,但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白慕曦的话语逻辑是通的。
若是方才她敢运转源炁抵挡,她给她的教训会更疼,更深刻。
沉默数息,天衍忽然回眸瞪向了许元,却见这王八蛋正盯着那心机女人的身子看个不停。
攥着黑色铁杵的玉手猛地用力一握,坚硬的器材发出“咯咯咯”的细响,直接被捏出了一个手印。
许元不自觉地打了个打了个寒颤,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而在顿了一瞬之后,许元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
占据绝对的武力优势,居然还能被三言两语怼得说不出来话。
这搓衣板圣女真是够菜的。
不过转念想想,这搓衣板圣女比他印象中好多了,没有那么憨憨。
至少她能嗅出小白的茶香。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
若换做裹胸公主,别说后续了,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给小白展示军火的机会。
你一个大宗师,又不是冉青墨那种无所谓的清淡性子,连用源炁避雨都不会?
目的是什么已然显而易见。
再次将目光投向破洞前的二女,许元忽然发现他已经看不到小白了。
天衍用她那娇小的身子和宽大宫装把他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哑然一瞬,许元缓步上前,调整了一下位置,低声道:
“天衍,你们之间方才方才发生了什么矛盾?”
“.”
话音在寂静的厢房与呜呜的风声中格外醒耳,但天衍却没有回答许元。
她在生气。
在犹豫要不要揍这白慕曦一顿。
而在天衍生气的时候,跪伏在地白慕曦已然细声接话:
“公子,此事是慕曦的错,不该惹圣女大人生气。”
许元闻言瞥向小白,目光锁定军火之后,他面色平淡的低声问道:
“什么事?”
“.”
白慕曦不着痕迹的挺了挺玉背,试探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天衍,很是柔弱的抿了抿唇,最终却没有出声。
这种事情,得交给公子去亲自发现。
“.”
而见到这神色许元眉头略微挑了挑。
从极黑之地南下的路上,这小白一直都在偷偷摸摸的搞事情。
比如晚上偷偷来他房间给他按摩,比如茶里茶气的阴阳李清焰太过强势,不会心疼公子,再比如算准许元前往浴室时间去盥洗身子,且故意不关门。
一开始是在试探李清焰的器量与底线,抱着的是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