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三公子你觉得此事是谁做的?”
许元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说罢,
许元便要转身跳下阁楼顶端离开。
李诏渊见状出声问道:
“三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许元顿住脚步,回眸,理所当然的说道:
“困了,回房睡觉。”
李诏渊微微一愣:
“如此事态,三公子能睡得着?”
许元对着李诏渊努了努嘴,咧嘴一笑:
“自然睡得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所以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二殿下你这种治国之才来做吧。”
说罢,他纵身一跃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旁的周琛行了一礼后也跟着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消失,
李诏渊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卷宗,正准备不动声色收起来,却不料这份卷宗直接自燃了。
见到这一幕,李诏渊呼出一口气,将灰烬散落同样消失原地
几个腾挪从高空给落地,
因为风寒,许元运转了几圈血元心陨诀,又将身上的袄子裹紧了很多方才感觉自己身体暖和很多。
余光却瞥见周琛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跟了上来。
许元见状也便顿下了脚步,问道:
“周先生,你不下去休息,还跟着我作甚?”
周琛闻言嘿嘿一笑:
“三公子,今夜恐怕会很乱,周某给您守门护您周全。”
许元哑然,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走在回院的路上,
周琛忽然神秘兮兮的问道:
“三公子您觉着今夜的事情是谁做的?”
许元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应该是那些宗门。”
“宗门?北境南方的那些?”周琛摸了摸下巴。
许元瞥了一眼南方,轻笑道:
“不是皇族,不是我们,总不能是北境宗门自己炸的吧?”
周琛流露一抹恍然,面露一抹肃敬意,恭敬的抱拳拱手:
“三公子看得透彻。”
许元嘴角抽了抽,摆了摆手:
“行了,这么大规模的破坏行动策划起来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按照我们黑鳞卫的办事效率来算,执行如此大规模的破坏任务,且不留下任何痕迹把柄,策划的时间也起码是以月为单位。而以数月之前的局势,若是破坏了北封仓储,朝廷只能被迫退兵,这也是那些宗门乐于看到的。”
周琛闻言犹豫,道:
“月为单位?可您现在的那份计划.”
许元微微一笑:
“如今的北封城留不留把柄不重要,这场战争若是能打赢,可以用是急从权来解释,若是打不赢,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北境宗门也不会再存在。”
三十万精锐葬在雪原里,北境宗门基本上就成空壳了。
死人,是没法讨要说法的。
周琛咧了咧嘴,再次拱手一礼,肃然说道:
“初见不知,三公子真乃大才。”
“.”许元。
顿了一瞬,周琛忽然冷不丁的说道:
“三公子,有一句话周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元瞥了他一眼:
“当讲就讲,不当讲就不讲。”
轻咳一声,周琛还是试探着说道:
“公子,以如今之局势,若真是南方的那些宗门所为,应该会连带着咱们和皇族的仓储一同破坏.”
许元轻笑一声,道:
“只破坏北境宗门的仓储还能将这顶帽子扣在我们身上,若是他们全破坏了,那可就标靶是他们做的。”
周琛安静一瞬问道:
“标靶,有用?”
许元笑了笑,道:
“自然是有用”
话音未落,许元的声音戛然而止。
事发突然,他尚未深思。
标靶有用么?
当然有用。
天下宗门由于不纳税这一特权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利益整体。
如今这个利益整体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直接将北境宗门给卖了,朝廷在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很大,最起码也能离间。
但现在一深思,许元忽然发现好像没法离间。
或者说,离间的效果不大。
大炎朝廷要收神仙税,宗门不愿交,这是最底层,也是最直接的矛盾。
无法解决这一点,就算北境宗门被坑,也只会在其他的地方报复回来,而不是与朝廷合作。
换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