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意思很简单,
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但许长歌在沉默了少许后,还是坚持说道:
“父亲,秦珂的功绩,不是长天的。”
许殷鹤略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颔首道:
“你方才只说了四人,剩余那人呢?”
许长歌听到这话,立刻抬手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张画卷,声音带上了一抹严肃:
“剩余的那名圣人大概率是父亲您让黑鳞卫调查了数十年之人。”
许殷鹤随手一招,将画卷张开至身前的虚空中,看着上面那婉然清丽的女子,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相府宅邸周遭的数条街区随之一颤。
自黑袍中年人身上骤然迸发无尽炁机让许长歌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狭长的眸子下意识流露一抹惊疑。
从小到大,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
盯着画卷上的女子看了半晌,许殷鹤缓缓闭上了眼眸,声音低沉,问:
“有她在,长天怎么活下来的?”
说罢,许殷鹤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随手焚了女子画卷,走回案桌后坐下:
“罢了,长天能活下来便是好事,而且逼得此人转于台前也算是了却为父一块心病。”
许长歌沉默了少许,试探着问:
“父亲,我可否询问此人来历?”
许殷鹤紧皱眉头,眼眸锐利如鹰隼,轻扣着桌案:
“一个老怪物,一个几乎破了圣人境的老怪物,没想到她居然是宗门之人。”
书房静谧。
许长歌垂下眼帘,低声道:
“父亲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么?”
“不知。”
许殷鹤眸中流露了一抹回忆,瞥着窗外的葱郁林稍:“但数十年前她曾试图引导为父向圣人之上的境界探索。”
“圣人之上”
许长歌似乎还想再问点什么,可许殷鹤已然没有再说的打算,缓声道:
“事情为父大致已经清楚,还有其他事情么?”
“还有一件。”许长歌面色一肃。
“何事?”
“清乐郡主战死了,为长天而死。”
“”
许殷鹤怔了一瞬,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其被长天带回家游玩的模样,伸手轻柔向眉心,缓声说道:
“长天向来很重情,此事他应该会很难过,不过应该无碍。”
许长歌有些急了,道:
“父亲,当初长安的死可是让长天”
“长歌,为父相信他。”
许殷鹤出声打断,盯着许长歌的眼神平静如深渊:
“长天他需要这份仇恨,也需要接受这份失败,更需要知道自己抉择带来的后果,不然他日后如何能坐稳为父这个位置?”
话落,
许殷鹤不等许长歌开口,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书房瞬时陷入死寂。
直到数息后,
砰!
在原地伫立良久,许长歌一巴掌把桌案拍成了齑粉,紧握着袖袍下的手掌朝着门外走去。
但待许长歌走至门口之时,
许殷鹤含着复杂的声音却悄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长歌,
“剑宗天师府便由你们自己去处理,但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