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二人还是选择返回客栈,因为李君武拒绝了许元想要前往城东乐呵的提议。
义正严辞。
“大敌当前,此时享乐,成何体统,回客栈!”
“”
想着对方先前喝着小酒乐不思蜀的模样,许元就有些无语,不过看着自己激将法生效,还是笑着应允了下来。
他前去城东勾栏倒不是为了享乐,主要是为了找周琛安排对方去做一些事情,如今既然李君武主人翁意识觉醒,那便暂且听听这好胸弟会怎么安排。
待到李君武李君武在城防阵眼之上留下锚点之后,一行四人便转身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
影子走在最前面,黄施维紧随其身侧,许元与李君武落后两个身位跟在他们身后。
寂静无声的细长甬道之中四人脚步徘徊。
在沉默中,许元忽然若无其事出声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詹先安?”
李君武眼眸忽地一闪,轻声反问:
“你想我怎么处理?”
许元眯了眯眼,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家的事情问我这个外人?”
李君武臻首微摇,低声道:
“杀是肯定杀的,但杀他的方法与由头必须充分,不然临阵换帅必然会动摇军心。”
许元略显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李君武感觉受到了侮辱,瞪了他一眼: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先前只是想着有你在,所以不想管,又不是白痴,这些事情我肯定能考虑到!”
许元尴尬的笑了笑,轻咳一声道:
“确实如此,作为跟了你父亲数十年的老臣,他在你们镇西军中的关系必然根深蒂固,杀了他,他
拔出萝卜带出泥,上面的人倒了一个,面才能讲以后,现在穿上鞋子之后,自然不能如此毫无顾忌。
李君武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你说秘不发丧如何?”
“错了。”许元摇了摇头。
李君武愣了一瞬,随即抿了抿唇:“这么做怎么错了?”
“我不是指伱决策错了。”
许元轻叹一声,认真的说道:“而是你的语气,以后做一件事情不要用疑问句,用陈述句即可。”
李君武一阵沉默,撇了撇嘴,道:
“你就非得给我挑刺是吧?”
许元面不改色,依旧认真:
“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我从未见过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会像你这般迟疑,而且我一句话便能让你如此自我怀疑,日后你怎么撑得起镇西府的天?”
说着,
许元看着她别开的侧靥上复杂的神色,转而笑着说道:
“当然,我知道你对其他人不是这样,毕竟哥们我的能力你这些年也都见识过,形成依赖也很正常。”
李君武被逗乐了,噗嗤一声,哼笑说道:
“你这口头花花的习惯看来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
“本性难移嘛。”
许元耸了耸肩,转而神色一肃:“不过君武,你信任我归信任我,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公私分明。”
李君武听到这话,显得有些不耐:
“你又开始了是吧?”
许元丝毫不为所动,一边迈上台阶,一边传音说道:
“你先听我说完,若仅凭你我的关系,我虽然不可能对你见死不救,但带着你跑路便已是极限。”
“”李君武心房略微一颤。
许元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异样,但依旧打算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样有些冷血,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事先说明为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声音很轻:
“宗门对你们镇西府行李代桃僵之举已然谋划了数十年,我个人的力量在其中微不足道,即便想帮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边说着,许元一边抬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影子与黄施维:
“我现在能帮助你潜入阵眼设下锚点,完全是因为我父亲给予了我相府继承人的权柄,让我可以拥有号令他们的权利。”
说到这,许元收回了手,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
“现在帮你并不是你认识的许长天,而是相府许家未来的继承人。
“他在这件事情帮你,是想要打破宗门在西漠的布局,也是想要让你通过这件事情获得镇西侯认可成功继承镇西府,最终利用你和他关系将镇西府捆绑到我父亲的战车之上。
“君武,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次投资,仅仅只是一次投资。
兴许是为了保密身份,直到走出府衙,许元与李君武依旧没有见到那位詹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