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终选得人是谁呢。
“我走了你怎么办?”徐梵梨欲言又止。
就算范僇他们都进去太子与三皇子势力受创,其他势力微弱的皇子会瞅准时机往上爬,这乱起来,苦的从来只有百姓。
奚凌年道:“入狱前我爹给了我一支府兵以备不时之需用,夫人放心。”
他笑道:“为夫还等着在嘉南岭与夫人见面,怎能死。”
奚凌年声音赤诚又坚定,这婚本就是假结的,他不会当真了吧。
想起奚凌年最近的种种,徐梵梨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估计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只会趁机跑吧。
徐梵梨还来不及消化这消息,那边狱卒就已经催人了。
她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天,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被凛冽寒风席卷走。
做不到,搜集了这么久的证据这个时候不亲手送范僇这些人上路,难抵心中之恨。
徐梵梨本想找老候爷候夫人商量,可刚一到达府门口就看见徐青云,他打着伞站在府门口,一手执灯,似有所感地回头轻轻叫了一声:“阿姐。”
他刚刚才帮了她,徐梵梨也不好说什么:“徐公子不如叫我候夫人为好,不知在这守着所为何事?”
徐青云不语,肩上不知何时落满了雪,徐梵梨等不到他回音,心说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提着裙子就要走。
一只脚刚跨入门槛,就听徐青云突然道:“徐梵梨。”
徐梵梨一顿,手下意识摸上脖子碰到雪花带来的丝丝凉意,李嬷嬷说漏嘴了?
她并未搭理,头也不回地离开,真就像个陌生人一般,徐青云落魄地望着她的背影,口中好似卡了千万冰碴般生涩:“阿姐……”
李嬷嬷见徐梵梨回来就跪在地上:“都怪老奴不小心说漏了嘴。”
徐梵梨扶她起来,苦笑道:“真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吗?”
光照亮李嬷嬷上半张脸,脸上的阴影更深,她头顶只有稀疏的几根白发,说话却丝毫不退让:“小姐,老奴为你感到不值!凭什么大公子从小就含着金手指长大,老爷夫人都疼他不惜变卖家产送他去这么远的京城求学,而小姐却被视作灾星自生自灭。”
徐梵梨愣了一会道:“好,我明白了。”本就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连的。
可这么说来一场大乱不可避免,若是在这之前救出奚凌年又平了凌子虚一事,待那时就可以趁乱逃跑,过上想要的生活了。
她说:“去查查那作证小吏家里有什么人,是多了贵重之物还是家人被威胁了。”
那些人手段太狠了,徐梵梨对镜摘下发簪,想起百日里奚凌年手抚上脸颊的触感,下意识抚上脸,镜中少女傻愣愣地坐在那,有种奇怪的感觉。
反应过来在干嘛,徐梵梨恼火地默念几遍凌子虚的名字,才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又上了一趟隐云楼,本想向楼主表示一番歉意,黑衣人却说楼主不在。
徐梵梨准备离开之时,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奚凌年的师父。
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奚凌年的事,想起之前那王过说奚凌年是因为一名女子对他大打出手,那女子是谁?
徐梵梨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拉住了别人,嗯,只是好奇而已。
岂料老人一听她说也皱了眉:“你会朝三暮四,我也不相信子……他会,要是他都能为你口中的那名女子大打出手为何还会娶你?”
站这聊属实尴尬,估计没一会就成了那楼主的新情报,徐梵梨找了一间酒楼开了雅间。
“裴夏玄说,那女子死了。”
白发老人捏酒杯的手一顿,好似明白了是谁:“那确实该废,不过这与楚姑娘无关,那姑娘已经死了难不成还会借尸还魂不成,且凌儿对她也并无男女之情。”
他越是遮掩,徐梵梨越是好奇:“这样,我替你把你徒儿救出来,你告诉我这件事行吗?”
白发老人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到,这般毫不慌张的神色徐梵梨都怀疑奚凌年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徒弟。
“凌儿没把那件事告诉你?”
徐梵梨道:“那倘若那人活过了这个月呢。”
他们都知道那人是谁,白发老人为难:“这……我答应凌儿护姑娘安全。”
就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外边酒楼的小厮推开门:“老爷,外边有位姑娘要见你。”
见他的?徐梵梨疑惑地看过去就见一背着行囊的少女,一身白衣出尘不染,发间夹杂着雪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话本里冰清玉洁的女主。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