繄冷哼了一声,道:“我无依无靠无指望,你倒是有指望啊,你可不是指望着那箱聘礼吗?”
菀繄叔父一听脸都绿了,菀繄又道:“我娘生前都没逼我嫁人,如今你跟我说这话,你当你是谁?我将来如何,是孤苦无依,是饿死街头,也与你无关,你管我做甚?”
她叔父一听便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响,菀繄只觉得脸上烧的火辣辣的。
菀繄从小受苦,可是从没有人打过她,这一巴掌疼得不仅仅是脸,更是她内心对宋家唯一的情感,一巴掌再也没有了。
这次她没还手,也没还嘴,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那。
她冷静的说道,“叔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这一巴掌我受着,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菀繄叔父一听,便狠狠的啐了她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然后摔门而去。
菀繄只是红着眼站在原地,冷笑一声。
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同时,也再没了可束缚她的人。
孤独,与自由,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本就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