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宴正进行着,皇帝却开口了,“太子,清月,你们上前来。”
于是,太子和冯清月便走上前去,皇后满意地看着冯清月,说道:“冯家小姐温柔贤惠,且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此事,京城人尽皆知,实在是难得的佳人。”
皇帝说:“皇后说的对,冯清月,你与太子倒是十分般配,今日,朕便赐你们二人的婚事,待选定吉日,便可成婚。”
原来皇帝为他们赐婚了,所有人起身,“恭贺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儿臣,谢父皇、母后。”长宁说。
“臣女,谢陛下、皇后娘娘。”冯清月说。
而尚文不敢相信皇帝竟真的为他们二人赐婚了,心中痛苦万分,目光无神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宴会结束。
沈家人坐着马车回到了丞相府。
到了府门口,沈望朝走下马车。这时候,雁儿跑了过来,对沈望朝说:“小姐,外面有个男人来找你,你看,他还在那里,等了一个时辰了。”
沈望朝疑惑地向那个方向看去,顿时睁大了双眼,“师兄!”
向朔渊站在府外,半扎的高马尾随风飘动,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只有沈望朝一人,温柔至极。
沈望朝喜出望外,朝他飞奔过去,扑到了他的身上,两只小脚欢快地翘着。向朔渊抱着她的腰,转了一圈才将她放下。
“师兄,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我想你了。”向朔渊盯着她,真诚地说。
此时,沈修、沈意凌和沈清辉三人立于原地,看着他们,惊呆了。
沈望朝这才想起身后的父亲和哥哥,她拉着向朔渊的手,走到府门口前,说:“爹,哥哥,这是我在东洹赤松门的师兄——向朔渊。师兄,这是我父亲,还有我大哥、二哥。”
“向某见过丞相,两位沈公子。”向朔渊向他们拱手作揖。
沈修微微点头,“你是向如松之子吧。”
“正是。”向朔渊回答。
沈修看着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你与你父亲年轻时的风采,倒有几分神似。”
向朔渊虽然是南方人,皮肤白皙,但身材高大,尽管没有沈意凌那样壮实,但也有着江湖人士独有的阳刚之气。沈意凌一眼就能看出向朔渊是个常年习武之人,注意到了他腰上系着的龙吟长剑,不禁让他有了好奇,想要去了解这个人。
沈清辉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向朔渊,这俊朗的相貌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若说沈意凌身上高冷的气质,像凛冬的烈风般寒冷刺骨,充斥着野性的压迫感;那么向朔渊通身的气质则透着一股漠然,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冷淡,恍若冰山的最深处,冰冷得能洞穿一切。但向朔渊在看向沈望朝的一瞬间,这种冰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爱意热烈,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外面冷,我们进屋。”沈修便转身进府,众人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进屋后,沈修令下人为向朔渊倒了一杯热茶。
“从东洹到京城,路途遥远,如今正值寒冬,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小渊,我与你父亲曾经是挚友,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在江湖游历,知道你们江湖中人的生活多有不易。而且,南方的习俗与北方多有不同,你今后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沈修语气平和地说道。
“谢丞相关心。”向朔渊说。
“老周,去给这位向公子准备一间客房,小渊,等客房收拾好了,你便可以休息。好了,其他人各自回屋歇着吧。”沈修说。
于是,周官家便带着向朔渊来到了一间客房中。
“向公子,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周官家说道。
“谢谢。”向朔渊向他道谢,便走进了房间内,刚在床上坐下,沈望朝便走进了房间。
“师兄。”沈望朝笑盈盈地走过来。
“望朝,我好想你。”向朔渊走到沈望朝身边,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刚才当着沈望朝家人的面,向朔渊紧张得连话也说不清楚。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向朔渊抱着她,享受着久违的心安。
沈望朝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又找回了曾经的暧昧之感。
“师兄,你的伤怎么样?好了吗?”
“没事了。”向朔渊并没有松手,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沈望朝柔软的发丝中,抱住她后背和腰的手搂得更紧了。
“师兄,我们才一个多月没见呢……”沈望朝轻轻地拍了拍他宽大的后背。
向朔渊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与以往的遮掩和隐藏不同,这一次他明显有些放得开了,他的嘴角禁不住上扬。
“怎么了?”沈望朝歪了歪头,问道。
“我还从来没有见你穿过红衣呢,想不到这样好看。”向朔渊笑着说。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