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沈望朝一人在散步,走着走着,来到了另一个庭院内,里面有大概二十多个男弟子,大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的在打闹,有的倚在树干边聊天,还有的仍在练剑。看来这是男弟子休息的住所。
这些人沈望朝都不认识,便转身想离开,却一转身撞上了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抬头,原来是方子华。
“望朝师妹,是你呀。我听说你今日打败了徐月,连我这个问道境第三层都没法轻易地胜她。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方子华笑着说。
“没有,没有,师兄,我是运气好而已。”沈望朝笑着说。
“这就是沈望朝呀,长得还挺可爱的。”
“沈望朝是谁?”“你不知道?就是新来的小师妹呀。”
“她看起来好小啊,怎么可能打败了徐月师姐呢,我都打不过。”一群弟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道。
这下沈望朝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不远处,徐月和几位女弟子经过,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徐月满脸的生气,问道:“这个沈望朝什么来历,才来几天,就这样神气了?”
“我看,她就是仗着门主和门主夫人喜欢她,才这样趾高气扬的。”
“是啊,徐师姐和她比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出全力,连内力都没用,分明是让着她。她有什么好炫耀的?”几位女弟子回答道。
这时候,向朔渊走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看到向朔渊来了,这些男弟子连忙闪开,说道:“向师兄,我们只是和小师妹开个玩笑,没有恶意。”
“啊—是向师兄,平时难得一见呢。”“向师兄长得好俊啊,远远看着都很心动。”这群女弟子有的高兴地跺脚,有的站在原地犯花痴。连整天冷脸的徐月也露出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她伸手撩了撩头发,快步走向向朔渊。
沈望朝抬头看向向朔渊,月光从他的头顶轻柔地洒下来,从沈望朝的视角,能看到他十分立体的侧脸与好看的下颌线,这一刻,沈望朝才觉得向朔渊是这样的俊朗。
“向师兄,好巧啊。”徐月走了过来。
“徐师姐好。”沈望朝向她打了个招呼。
徐月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向朔渊,而向朔渊并没有理她,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众弟子都散去了,向朔渊和沈望朝也一起回去了,徐月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听我母亲说,你已是初峰境第五层。今日是你第一天练剑,手不疼吗?”向朔渊突然问道。
“啊?没有啊,我手不疼的。”沈望朝回答道。
“练剑的手最开始可能会破皮、受伤,但时间久了就会磨出茧,这个过程是很苦的。”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师兄。”沈望朝笑了起来,“我从六岁就开始练武了,手免不了要受伤,你看,我的手已经起了一层茧了,所以练剑的时候不疼的。”说着,她把双手手掌向上,伸到向朔渊面前,果然,她的手虽然看起来白嫩,但手掌却已经磨出了一层茧。
“师兄,你的手上是不是也有一层厚厚的茧呀?”她好奇地问道,“我能看看吗?”
向朔渊便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沈望朝的双手轻轻握住他的右手,她的两只小手还没有向朔渊一只手大,“师兄虎口上的茧可真厚,你的剑法一定很厉害吧。”她轻轻摸着向朔渊右手上的虎口,这让他感觉手有些痒,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手,却将沈望朝的两只小手一把握在手中。
沈望朝并没有缩回手,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两只眼睛澄清得像一汪潭水,单纯得没有任何杂质,却又深不可测,令人无法看透她的心思。
“师兄,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呀?”沈望朝好奇地问道。
“问道境第五层。”
“师兄可真厉害,那你什么时候就能达到踏月境呀?”
向朔渊轻轻地松开手,将手收了回去,“哪有那么容易,江湖上的掌门人大都是踏月境。问道境第九层和踏月境第一层实力相差悬殊,想要突破踏月境,是十分困难的。你还小呢,这些以后你就懂了,以后你的剑法也会越来越好的。”他的语气温柔了许多,自己毕竟是十八岁的大人了,面对这个娇小的小姑娘,向朔渊总担心自己会不小心伤到她,所以在沈望朝面前,他做什么都变得温柔起来。
“放心吧,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练的。对了,师兄,我们每天都要练剑吗,除了练剑还能做什么?”沈望朝问道。
“每过七日就有一日是休息日,这一天可以去藏书阁看书,或者到山上转转,每个月月底的三天,弟子们是允许离开赤松门到东洹去玩的,但三日后是必须回来的,而且没有准许,弟子们不可擅自离开东洹。”向朔渊说道。
“是这样啊,那再过两天就是月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