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白昼,甚为可怖。
只可惜司缨日间已听见他们的计划,也想好破阵之法,因此一点也不担心:“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
“困不困得住,试过便知。”说话的是秦生。这个剑法便是他想的,他对自己的阵法还是颇有信心。
只可惜剑阵虽好,秦生却未曾想过这些人各有所长,又未曾配合过,一上阵,完全没有默契可言,还是各打的,宛如一盘散沙。
又或许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只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般差强人意。
血罗刹动作无比敏捷地穿插在其中,时有兵刃相击发出的铮铮声大作,却无人能奈她何。
“看来上次给你们吃的苦头还不够。”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她口中振振有词不知在念着什么。
突然间有人痛叫一声,停了下来。
阵法因此一乱。
秦生刚想问什么事,体内忽然就涌起一阵锥心之痛,疼得他险些连站都站不住。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大家纷纷倒地不起,疼得不停在地上抽搐。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完好地站着,脸上净是茫然和惊骇之色。
“妖女,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秦生刚说完,就已经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全靠一支判官笔撑住。
“书生!”雷雄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想伸手拉他起来,可是拽了一下没拽动,反而差点连累秦生跟着他一块跌了个狗吃屎。
血罗刹勾唇讥笑:“你们都已经中了蚀魂蛊之毒,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我只要让它出来活动活动一下,跟你们打打招呼,你看你们就已经撑不住了。就这样,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说话间,她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像点兵点将一样,在半空随意地轻点一下。而随着她的轻轻一点,众人就会跟着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此重复再三,已经有人受不了。
“别、别吹了……我认输,我认输……”
“我也认输……”
也有硬气不肯服软的,指着血罗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咒骂挑衅。血罗刹懒得多言,只是再次催动他们体内的蛊虫。这些人原本还想咬牙硬撑,结果没一会儿就痛得口吐白沫,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恐怖地断了气。
其他人见状,无不吓白了脸,开始向血罗刹讨饶。
“血……哦不,罗刹娘娘饶命!”
“罗刹娘娘,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随着一个人改口,其他人立即跟着改口,也有叫女侠的。
“女侠饶命!罗刹娘娘饶命!”
“只要你饶了我们,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疼,好疼!”
“快要疼死我了!”
血罗刹听着这个新鲜的称呼,忍不住稀奇地笑了:“女侠?”
众人以为她不满意这个称呼,赶紧又换了一个称谓:“……领主?领主饶命,领主饶命!”
昔日威风时,谁见了她,不都是一口一句狐崖领领主亲切地唤着?只是后来物是人非,这声“领主”才变成“女魔头”、“女罗刹”。
“你想让我饶了你们?凭什么?”
血罗刹脸上虽然带着笑,眸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方才还喊着要砍要杀要将血罗刹碎尸万段的人,这会儿一个个都争着向她表明忠心:“只要领主饶了我们,以后,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就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血罗刹看着他们,冷冷一笑:“要我饶了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替我灭了陆家庄,杀光七大门派和五大家族所有人,我就帮你们解掉身上的蛊毒。”
“什、什么?杀光七大门派和五大家族所有人?”
“……灭了陆家庄?”
“这、这以我们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众人都被血罗刹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吓傻了。
血罗刹脸上的笑意当即敛去,只剩下冰冷:“那你们是不想要解药了?”
“想,我们当然想了!”
“可是以我等能力,陆庄家还可以暂且试一试,这七大门派和五大家族,就算我等全部豁出性命不要,也决不可能做到领主所说的要求……”
“……还请领主换另一件事吧,我等一定鞠躬尽瘁,势必完全领主之命。”有胆大的已经试着跟血罗刹谈条件。
血罗刹森冷道:“可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如果你们不能为我所用,本领主还要留着你们的狗命做什么?”
言罢,她又开始催动这些人体内的蛊虫。
“啊——”
大伙立时剧痛难当,只觉全身似有万虫在啃食他们全身,又似有刀子在剜割他们的筋骨血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