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机率是有的,但并不大。
司缨瞧了场上的罗烟一眼,低声道:“是与不是,今晚找个机会试探她一下,不就知晓了。”
陆离道:“我正有此意。”
眼睛被刺穿了一个血洞,力王杀猪般的惨叫声登时响了起来:“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手上的流星锤他也顾不得了,被他直接扔在两在地上,两只手捂着那只受伤的眼睛,红色的鲜血顺着飞刀泊泊地往外冒,一下子就把力王的两只手都给染红了。
他的那些手下见状,个个都慌了,忙挤上台把人扶下去止血疗伤。
现场静了一瞬,这才又喧哗起来,个个无不拍手叫好。
“太好了,我看这位力王不爽很久了,总算有人出来挫一挫他的锐气!”
“呸,狗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跑来这里耀武扬威。”
“今年这赤日殿又长脸了,出了位这么出色的女弟子。”
“对啊,还长得这么漂亮。”
“我敢打赌,今年前三,赤日殿肯定又能占一名。”
谁也没有想到罗烟不仅轻功了得,使起暗器时更是又快又准又狠,当真是个使暗器的高手。
罗烟颇为高兴,尽情享受着各派弟子的夸耀和追捧。毕竟这个力王行事阴狠恶毒,为人又嚣张跋扈,大家早就看他不爽了,如果有人能将他狠狠收拾一顿,他们自然高兴。
到了晚上,陆离换了身黑衣劲装,就准备去试探罗烟。
司缨却认为不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这些人都与“秀秀”交过手,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武功招式,要是试探不出,反而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若对方不是“秀秀”,要是陆离去了,被认出身份,有可能还会破坏两派交情。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陆离明日还有比武。司缨不想他把精力分散在这些事上面,要是不小心受了伤,还会影响明日比试。
司缨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去最合适。
她还没有开口,陆离脸就先黑了下来。
陆离皱着眉头问道:“你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去见他吧?”
司缨知道他这是又要吃醋了,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他的武功你也见过,他去,确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合适。”
话音未落,她又咕噜了句:“而且我要真想去见他,哪还需要找借口。”
陆离耳尖听见,简直被她气得无可奈何。
—
原岭在外面逛够了,才磨蹭着回了房间,结果差点被杵在门边的那道白色身影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吓我一跳。”原岭说着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司缨拔脚跟上去:“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原岭笑了,一屁.股坐在圆凳上。
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尔后才开口道:“我就说呢,怎么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当门神,原来是有求于我啊……”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司缨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然后手拖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你是帮,还是不帮?”她也故意拉长了尾音。
原岭道:“那你先告诉我,是帮你,还是帮他?”
司缨问:“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原岭拿着水杯,转过身去。“你别忘了,是谁早上要跟我分道扬镳的。”
就知道他还在记仇,司缨道:“说起这事,我都忍不住要说你了。”
“说我?”原岭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
司缨煞有介事道:“对啊,虽然我知道你跟陆峰有仇,但其他人不知道啊。你当着阿离的面,给他父亲摆脸色,你说他能没意见吗?”
被她这么一说,原岭顿觉有点道理。
见他看起来似乎是听进去了,司缨又道:“你啊,恩怨归恩怨,要是不想现在就撕破脸,有些表面功夫多少还是要做一下。果然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这么一想,司缨瞬间觉得自己的格局比他大多了,连灭族之仇都能忍。
原岭被她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教,当即不服起来:“说得自己好像很老似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比我还要小一点。”
司缨心想,我上辈子死时二十二岁,怎么可能比你小。
不过像这种无聊的口唇之争,她向来懒得争辩:“行行行,你大,你比我总行了吧。”
反正只要他肯帮忙就行。
原岭本来还准备得跟她斗上几句,孰知还没开始,司缨就已经偃旗息鼓,弄得他一时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过后,才听他问道:“说吧,你想找我做什么。”
司缨美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