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陈姝珏贼心不死,自己偷偷去大相国寺瞧了瞧那个带发修行的小和尚,败兴而归。
“还以为他能有多俊俏呢,那么多人夸,也就那样吧。”陈姝珏脱了鞋上了塌,在叶菘蓝这里丝毫没有皇家公主的仪表。
叶菘蓝剥了一个橘子吃,脱口而出道:“那是当然啦,寻常的姑娘见得少,略长得俊朗些的当然会夸夸了,但是你见过陛下那样的绝色,还能看上这些庸脂俗粉?”
陈姝珏转了转眼睛,试探着问道:“那在你眼中,我皇兄也是绝色吗?”
这话提醒了叶菘蓝,私自议论皇帝是大不敬,若有人前去举报,她得挨上几板子。
于是叶菘蓝连忙岔开了话题。
陈姝珏却不依不饶,他皇兄今年二十又三,丝毫不近女色,唯一能搭上边的就是叶菘蓝,不问明白她抓心挠肺。
“说说嘛,就咱们俩私底下偷偷说,我不会告诉别的人!”
叶菘蓝佯怒瞪了一眼陈姝珏,只好道:“陛下英明神武品貌非凡,他虽是一国之君,但体恤百姓知晓民间疾苦,一言一行皆为君子。”
陈姝珏瞪大了双眼,努力半晌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万没想到叶菘蓝对皇兄的评价比上次还要高,她听过不少对恒帝的夸赞,有真心也有虚情,但都没有叶菘蓝这番话让她觉得与有荣焉。
“那你觉得,我皇兄会娶什么样的女人做皇后?”
叶菘蓝不解地看了一眼陈姝珏,挣扎片刻才道:“你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听真的!”
“陛下正年轻,储君一事虽然不急,但是牵连甚广,后位有太多的人在盯着,立谁为后都需要多番考量。如今的局面主强臣弱,陛下不会让朝中左右他的决定,想必也不会像前车之鉴那样外戚干政,依我拙见,可能会选一个家中权势不会很高的女子。”
陈姝珏听完心里好一阵失落,她觉得叶菘蓝说的有道理,永城侯府声名远扬,大概算不得“家中权势不会很高”,所以叶菘蓝不会入宫了。
失落去的也快,不入宫也是好事,宫里哪有外面自由,陈姝珏也不愿意看到叶菘蓝带上后宫的枷锁。
今日早朝,正巧就有官员劝恒帝充盈后宫,皇后之位不能儿戏,但是妃子和其他职位都好说嘛,即便是抬个宫女侍寝也行啊。
历朝历代的明君贤君们励精图治,但也没耽误宠幸后宫啊!
有了人打头,其他心思各异的官员都纷纷附和,丞相余敏昶却开口,“李大人、邱大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家中的适龄女子怕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被点名的两位官员顿时脸色一红,也不敢开口辩论,灰溜溜不再开口。
这两位大人的女儿在京中颇有知名度,只因相貌很出众,早就有传言必是宫中宠妃。
丞相都开口了,座上的陛下也不表态,聪明的人就猜到了是陛下的意思,也不再出声。
祁大人养好了之后再来上朝,当即就要出列,被叶连城远远地瞪了一眼,老老实实没有说话。
倒也有人蠢到被当枪使还不知及时止损,其中一人道:“君乃是国之根本,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各家女子的荣幸,望陛下广纳后宫。”
恒帝挑起眉毛,冷笑道:“既如此,那从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都安排选秀吧。”
此话一出,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方才开口的那个官员欲言又止,冷汗涔涔。
陛下那位叔叔也曾说话一模一样的话,而且齐贵妃正是这一次选秀入的宫,从而开启了混乱的十几年...
部分官员都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那眼神跟刀子一样扎在开口的那个人身上。
此事再次不了了之。
…………
陈姝珏对小和尚的兴趣迅速转移,看上了最近调回京都的一个年轻人,叶菘蓝远远见过,之前因为祖母的丧事在外守孝。
长得倒是不错,是阳光小奶狗那一款式的,怪不得陈姝珏会喜欢。
但问题是人家对陈姝珏只有君臣之礼,似乎是不敢僭越,反倒激起了陈姝珏的征服欲。
对此,叶菘蓝觉得成不成还两说,让她试试也没大碍,再怎么样,还有恒帝和萧太妃做主呢。
而她则开始忙一件大事:日达木既然已经进了京,他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进退有度。那么达成同盟的事情就是十拿九稳了。
看来回到京都也是有好处的,她马上写信告知吴兴宝这个消息,并列举了各项利弊。
羌族与后世的那个少数民族只有个名字是一样的,恒朝这边的反而更像是草原民族,夹在恒朝与鞭挞人之间,中立这条路走不通,所以来恒朝抛出橄榄枝。
吴兴宝的信回的很快,他立即着手准备,并且送来了商队带回来的一种新东西。
一路被商队从乾州带来,但是由于本身含水率很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