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见妹妹魂不守舍的,有心想安慰她,碍于还在外面又忍住了,吩咐人给叶菘蓝把果酒换成了牛乳茶,喝点甜的心情好。
后面也算相安无事,有一个独轮车顶碗的杂耍非常惊艳,叶菘蓝被吸引了注意力,淡化了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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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叶未央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而那把龙吟剑果然不辱使命,番邦使臣见到钢制刀剑如此优秀,心中纷纷有了计较。
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离量产到军中人手一把还早得远,只是惧怕于恒朝有了这等削铁如泥的兵器,俯首称臣的继续当附属国,有狼子野心的也暂时歇了那些心思。
二月春风似剪刀,叶菘蓝虽然是北方人,但是在乾州生活了十五年,身体已经叛变,她头一回应某家官太太的宴会,回来后冻得直流鼻涕。
于是便以水土不服偶感风寒为由推了后面的一切宴会,专心在家垒土炕。
是的,土炕。
她作为家里唯一一个被冻得大脑短路的人,非常的不肯认输,从现在起开始垒土炕虽然今年回暖前是用不上了,但是她一定要拥有!
叶连城虽然不知道她在捣鼓什么,但是见她整日忙这个还挺开心,也不觉得京中贵女整日与砖块和泥土作伴有什么不对,他还将家里的工匠直接拨给叶菘蓝使唤。
永城侯府的泥瓦匠从业许多年,愣是没见过土炕这种奇怪的东西,毕竟恒朝这时候的京都并没有靠近东北那旮沓,等到叶菘蓝详细的说明了它的用途之后,其中几人已经联想到一旦这个东西时兴起来,那就是长久能挣钱的手艺,于是干起活儿来更加用心,天气还没回暖就弄好了土炕,叶菘蓝舒舒服服地睡了几日。
陈姝珏闲时热衷于四处参加宴会,有两次还叫上了叶菘蓝,这两次中放眼望去尽是家里头在京中有头有脸的。
有她给做脸的意思,再加上永城侯对她的重视,见过面的那些千金小姐都会对叶菘蓝比较友善,相处过一次见她脾气温和谈吐不俗,也愿意在宴请的时候给她请柬。
不知不觉间,叶菘蓝已经打入了京中贵女的深层交际圈,这是连叶未央用了十几年才勉强做到的事情,从前叶未央是侯府嫡女时,旁人看着她爹的份子上才会客客气气,了解过后都不会太过热情。
实在是天性使然,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除去个别歹竹出好笋的特殊情况,谢家那对夫妻能生出什么道德标兵?
叶未央骨子里的趋炎附势表里不一,京都这群人精扎堆的地方谁看不出来?真正想长久和永城侯打好关系的都去结交叶苏木了,所以叶未央身边都是和她一样的人,阿谀奉承拜高踩低。
而叶菘蓝这边,不论是永城侯对于她的补偿与偏爱,还是宫里头不避讳的宠爱,都在传递一个信号:她的身份地位非同寻常,不可得罪。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一时间叶菘蓝成了“流量密码”,谁家组织个宴会的谁家娶个媳妇生了孙子的,都有叶菘蓝的一份请帖。
她也不是每个都去,经过叶连城点了头的就挑着去,轮流来,绝不厚此薄彼。
就算如此,叶菘蓝也忙的脚不沾地。
更不要说已经新的一年了,她与吴兴宝的生意要开始试用新的销售模式,如今她远在京都,不能第一时间得知交易的情况,每天着急上火很快就再次生了病。
陈姝珏可能正好在外面,叶菘蓝这边的大夫刚走,她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她神色焦急,不等丫鬟在外通传便走了进来,“我听说你又病了?早就听说早产儿身子不硬朗,大夫怎么说?不然我去请宫中的太医来给你诊脉吧?”
叶菘蓝面色煞白,鼻头因为一整天都在擤鼻涕而微微发红,眼波流转好不可怜。
“普通的风寒罢了,不必那么兴师动众的,我吃上几服药就没事了。”
陈姝珏道:“好吧,那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大相国寺拜拜佛去去病气,再求一道平安符吧。”
这话说得叶菘蓝一阵语塞,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要用上平安符嘞。
但是她转念再想,自己真的很需要平安符啊!她可是文中的炮灰女配来着,为了衬托女主的美好品质,为了成就女主的功成名就,保不齐剧情会让她出点什么事儿。
好,叶菘蓝点点头,求一道平安符,让剧情跟佛祖去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