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话,又安排了一些事情,裴瞻就踏着暮色回来了。
傅真起先没有理他,后来看他还绷着个脸,而且坐在榻上捧着兵书,半天都没说话,便走过去:“你后来去哪儿了?”
裴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哟嗬!
还使起小性子来了。
傅真不惯着他,掐了他胳膊一下。
裴瞻轻嘶了一声,捂着胳膊坐起来:“你今天掐我多少下了?”
傅真道:“就掐两下肉,又不是割你的肉,你难不成是豆腐做的吗?”
裴瞻一听到这里,便又侧歪了下去,一只胳膊肘支起了额头,目含春水的说道:“我要是豆腐做的,你怎么办?”
“你要是豆腐做的,我就把你剁成豆腐渣!”
傅真说完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起身挪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我猜你去宁家了。”
“聪明。”
裴瞻把兵书合了,卷起来轻拍起自己的腿。
“但你一个人去宁家,不太可能待上一下午,是我母亲有什么事,还是你又去了别的地方?”
裴瞻缓缓吸了一口气,坐起来:“我问了岳母,她真是一个字儿都没有透露出来,一口咬定老爷子就是死于疾病。
“所以后来我又去找了苏掌柜,又透过苏掌柜找到了几个当初给老爷子看过病的大夫。”
“结果呢?”
“一无所获。”裴瞻摇头,“所有人的说辞都很一致。”
傅真把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