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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悠酸得眼泪险些调出来,就听宇文宴道,“想怎么办,你说。”
叶轻悠眼珠子提溜一转,凑其耳边说了几句话,“……行不行?我觉得这样办十分不错。”
宇文宴还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
“先等听音阁结案。”
对她来说,他永远都不会拒绝。
叶轻悠十分满意,跟随宇文宴上车离去,回了洛宁王府。
人们不知殿下说的“结案”是何意,更不知这二人商量的是什么,只能凭借好奇心在胡乱的猜。
但听音阁也没有故意吊胃口的习惯,第二天一早就把刚刚上任没几天的京府尹给拿了,判了龚楚戈无罪。
而且宇文宴一早上奏,要严查皇商供奉克扣,而且还把龚楚戈给留在了听音阁,许了个督察官职,专门负责此事。
一时间,京城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傻的可不止是龚楚云,包括潘思升听了这消息都跳脚。
“我就琢磨她怎能这么安安静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让那小兔崽子直接针对皇商供奉,这不就是从爷爷手里抢钱吗?!”
潘思升自然知道昨日宇文宴和叶轻悠救了龚楚戈,而且叶轻悠还逼着龚楚戈与父亲母亲断绝关系。
他一时有些想不通,这小娘子何时变得如此刻薄了?
但今日陈六儿把龚楚戈入了听音阁的消息传来,他才彻底明白了。进了听音阁,必须六亲不认,合着她早就算计好了这一步!
“奴才早就提醒您,王妃不是省油的灯……”陈六儿颇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毕竟看到自家小爷吃瘪也很难得。
潘思升一脚踹了他屁股上,“现在说这废话堵心谁?!”
“奴才是不是废话,您都不听啊,眼下怎么办?那龚楚戈一上任就直查龚家,甚至都带人到陆家去询问了,摆明六亲不认,谁都不惧了。”陈六儿讪讪。
潘思升微微蹙眉,“他还找上陆家了?”
“对,这位怕是被逼红了眼,彻底要把龚家掀翻了。”陈六儿十分笃定道。
潘思升坐了摇椅上面晃来晃去,“还真是够光棍的,怕是被逼红了眼。”
“您这边怎么办?还是早做打算。”翁叔可不希望他被搅进去。这龚楚戈就是宇文宴放出来的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而且少爷光是卖那方子就弄了不少银子,此时最好收手了。
“呵,我还能怎么办?找那小娘子去投诚呗。”潘思升一点儿不气,甚至喜滋滋,“她给宇文宴使这招数,不就是在等我把朝廷供奉的名额拱手相让么。”
“您去试试吧,王妃还真不见得要。”陈六儿可不管估量叶轻悠会怎么做,毕竟这位最擅长出其不意了。
潘思升也不再耽搁,召唤陈六儿去备车,直奔洛宁王府。
此时叶轻悠正在王府之中见亲爹叶明远。
叶明远也是在家闭门多日不出,得知女儿回了京城,立即就赶过来了。
“知道您这些日子受了委屈,但也不必一大早就追过来吧?”
叶轻悠在湖心岛睡了一个踏实觉,早上宇文宴去上朝,她都没有醒,却被老爹把懒觉给搅和了。
叶明远吃着王府的早饭,格外舒坦,好似这里的阳光都比叶府的暖。
“我是有事来找你,不是诉委屈的。”
“什么事?”叶轻悠简单用布条捆了发髻,反正是对叶明远,她也不需要细致整理。
叶明远吸了吸鼻子,十分正经,“我想给你母亲一个名分,提为填房夫人。”
“噗!”
叶轻悠一口白粥就喷出去,呛咳不止!
春棠连忙凑过来递上帕子,红苕也立即送上了茶。
这一通擦擦洗洗,又是折腾好半晌。叶轻悠的眼神快把父亲给剜死了!
“你瞪我干什么,我这并不是心血来潮。”叶明远幽幽地解释,“当初你母亲跟我离开,的确委屈了,如今都说她私奔,有损名声,而且也牵扯到你。”
“所以我就在想,如若他成为叶府的填房夫人,这不就顺理成章,没有麻烦了?”
“岳氏秘密发丧还不足一个月,您就要续弦?您还真不怕被外人戳碎脊梁骨。”叶轻悠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当初因为她和宇文宴大婚,陛下特意下旨推迟岳氏葬礼,但不代表没有这回事。
叶明远抿了抿唇,“你也不必介意这件事,我和菁之商量过,他也没说不同意。”
“但也没说同意。”叶轻悠直接戳破。
“他真的没说不行,但让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