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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的功夫,几乎大街小巷全部知道了!
“怎会传得如此快?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
岳氏被泼粪,虽说有很多人看到,但知道是熹郡主指使的人可寥寥无几,怎会直接就针对她?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的!
“咳咳,当然不会无风起浪,是潘公子……”文成提起潘思升的名字,只觉得他实在有些胡搅。
但文成不敢明说,叶轻悠瞬时头发丝气炸,“潘思升?他这不是胡闹吗?他好好的就不能闲着去数钱,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
“潘公子说,不能让您委屈着。”
文成说完了就一怔,因为他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好似被老鹰盯上的鸡,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敢再眨。
但叶轻悠却并不知道身后来了什么人,叉腰气势汹汹地道,“我委不委屈,关他何事?这事儿原本可以定性为有人故意报复岳氏,可以不了了之,如今扯出熹郡主,又要牵扯到曾经的尹家了!”
“我与殿下大婚本来就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他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
“我看他与那陆婉煜倒是天生一对,这腌臜手段玩得都不错,格外般配!”
“他就是故意的,没安好心!”
叶轻悠叉腰怒骂,没了往日的恬静淡然,好似街边的小泼妇。
她极少生气,今日也是难得的破例。那手中的帕子已经快被甩飞出去,倒是有那么几分活力。
“咳咳咳!”文成故意提醒,只能轻咳几声。
叶轻悠却根本没有意识到,更是抱怨起了宇文宴,“还以为殿下知道这件事会出手处理,可直到现在都没了音讯?那孙大学士的府邸不是抄完了么?他还想杀多少人?”
“这男人,就没有一个靠得住!太后稍后一定会派人来喊我去说话,我这能不能出的来都不一定了!”
叶轻悠抱怨完毕,这才发现文成的脸色有那么一点不同。
她身子刚刚一僵,就见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像遇见了猫的耗子一样簌簌离去了。
下一秒,宇文宴出现在她视野之内。
“不是骂得很痛快么,继续。”
“……”
叶轻悠也没了底气,“也没骂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委屈。”
她瞬时乖巧如猫,声音都柔了不少。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但如今露馅儿也没之前那么害怕,毕竟已经亲密无间了。
宇文宴不容她躲,直接把她拽到怀里坐了大腿上,“装什么装?本王就喜欢看你炸毛发飙的小模样,即便是在骂本王,本王也听得格外欢喜。”
叶轻悠“……”
这什么变态的喜好?
“我哪里敢骂殿下?只是心里想着你。”她立即出言讨好。
“就骂着想?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宇文宴难得地嘴角轻扬,叶轻悠却看到他眉间并未舒展的忧虑。
“是不是已经见过太后了?”她凝视那双漆黑眼眸,从中看到万千无奈。
宇文宴并未否认,“的确是吵了几句。”
“吵?!”
叶轻悠惊了。
他与太后的祖孙之情无人不知,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实在太不值得了。
“您为了我与太后吵,实在不值,大不了太后召我入宫,我宁死不认就是了,您这又是何必。”叶轻悠不禁后悔,行事之前与他商量一番就好了。
宇文宴淡然地摇头,“早晚会有这一天,此事不过是一个契机。”
叶轻悠淡淡地看着他,并未追问。
宇文宴却说起太后收他在宫中之事,“……本王当初流落在京城,是被太后的母族找到带入宫中的。太后收养本王,其实是握了父皇的一个把柄而已。”
叶轻悠猛然想到了他生母的身份,“所以陛下知道?”
宇文宴点头,“当然。”
叶轻悠惊骇半晌,没想到事情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复杂?
宇文宴也没容她细细推敲,索性直接讲了,“太后为了母族的地位,拿本王威胁了父皇,可惜那几位舅爷和表兄们不争气,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太后才会认真培养本王。”
“所以太后培养殿下,也是为了您将来为外戚说话?”叶轻悠问道。
宇文宴点了头,“但不容本王为他们说话,他们率先作死,如今只剩下单支一脉,闲散的官,皇祖母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了。”
叶轻悠知道这其中定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故事,但太后最初是想利用他,叶轻悠的确没想到。
“但太后为了殿下,也是付出不少,尽量别激怒太后,让他对您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