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眼前这个老奴曾经做过的恶,当初岳氏坑害自己母亲时,她可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
如今跪地磕几个头,就能转恶为善?
叶轻悠从不相信“痛改前非”四个字。
这只是作恶的人如今做不得恶,不代表她没了那份作恶的心。一旦寻找机会,她还会背刺一刀,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你如若喜欢磕头,那就在这里一直的磕,没准感天动地,能让老天爷睁开眼,送你的主子一个痛快的。”
郝妈妈的身子好似被雷劈中,瞬时僵硬不堪。
她缓缓地抬头看向叶轻悠,好似根本想不到小娘子会有这么狠厉的手段!
“您这么做,老爷不会答应的,大少爷也不会答应,这是堂堂的忠勇伯夫人,不是一个任您随意拿捏的奴才啊。”
郝妈妈没了辙,她只能抬出叶明远与叶菁之,因为岳氏的背后毫无根基了!
至于娘家老宅的人,郝妈妈根本联系不到,她不是没想过去攀附那个栾娘子,但她无论求谁送信、给多少银子,根本没人搭茬的。
叶轻悠想到叶菁之,“不如我让大哥陪着夫人进宫,你觉得是不是更好?”
郝妈妈瞬时反应过来,“不不不,绝对不行!大少爷不能陪着去!”那不就是跟着一起去送死?她没想到叶轻悠如此狠毒,与之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所以郝妈妈为何还要耽搁时辰?难道要太后一直等着夫人?”叶轻悠这话一落,直接看向内间的床上。
常嬷嬷和花嬷嬷已经帮岳氏更换好了衣物,直接将她抬上小轿。
岳氏动弹不得,甚至连舌头都彻底麻木,除却眼睛愤恨地瞪着叶轻悠,没有一丝能力了。
驾车去皇宫的人是文成,守在一旁的人是夏樱与常嬷嬷。
叶轻悠原本不希望常嬷嬷跟随,奈何常嬷嬷一定要去。
“做戏就做得像一些,免得被外人看出端倪。”
常嬷嬷还能不知叶轻悠的心思?这是洛宁王要她贴身守护的人,常嬷嬷自然会与叶轻悠同一条心。
叶轻悠点了点头,“有您跟随,我也的确不用操心,但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准,无论事情成不成。”
她不怕岳氏死在路上,却不希望常嬷嬷和夏樱、包括文成出事情。
三个人也不再多话,直接驾车便走,马车后面还放了几个精致的箱子,好似要孝敬宫中的礼。
看着马车离去,叶轻悠才转身看向了郝妈妈。
她一直都没处置这个老奴,就是在等着问她一个事,“听说郝妈妈的儿子如今在总督府打杂,不知可否有这件事?”
郝妈妈再看叶轻悠的眼神,好似看鬼一般,“老奴的儿子只是去求口饭吃,没有多说小娘子半句闲言碎语!您如若生气,随意打罚老奴就好,千万不要对老奴儿子下手啊!”
“求口饭?如若只是求口饭吃的话,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去宴宾楼。”叶轻悠语气轻飘飘。
那宴宾楼算不上京城最好的馆子,但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吃得起的地界。
而那郝子民一个老奴的儿子,何德何能去那里吃吃喝喝,而且还拉帮结伙?
这也多亏了文成发现,否则她还真没注意到陆婉煜居然早就在叶府之中有布置了。
郝妈妈彻底吓到,之前求叶轻悠放过岳氏还有几分虚假,此时再磕下去的头则实心实意,只是两下就磕出了血!
“老奴求您放过他,他只是一个奴才,他真的没有出卖小娘子……”
“所以是谁帮他搭上的陆家?您说出来,陆婉煜在京城没什么根基,不会直接就能找上你儿子。”叶轻悠的脑海中有几个人选,但不能确定。
如今事情繁多、人手不够,她也没让文成去追查。
宇文宴的听音阁更不会去了解这么无聊细小的事情……
郝妈妈哭不出声音,却已泪流满面,她很想摇头说没有,但想到刚刚叶轻悠对待岳氏的手段,她真的不敢说瞎话胡编。
“是、是大姑奶奶。”
郝妈妈直接卖了叶轻瑶,不敢有一丝隐瞒了。
叶轻悠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只纳罕这位姐姐都已经在陈郡王府混不下去,还有心针对她这个妹妹呢?
“陈郡王还没把她打死?”
“大姑奶奶有了身孕了……”郝妈妈道。
叶轻悠恍然,难怪陈郡王会手下留情。那位暴戾狂傲的姐夫子女不多,叶轻瑶若能给他生下儿子,或许真能保住郡王妃的名分了。
眼见叶轻悠不再说话,郝妈妈仍旧惦记儿子的命,“只要小娘子肯放过老奴儿子,老奴当牛做马什么都能干!而且马上让他从陆府离开,哪怕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