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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就不想,叶明远还想叮嘱儿子两句,最近陆家有事别出去……但刚一转身,叶菁之人影都没了?
“他干什么去了?人呢?”
管家陈伯在一旁笑笑,“显然是去找小娘子了,毕竟小娘子现在成了家中的主心骨了。”
叶明远无可奈何,但也没法子不承认?
眼下他也顾不得叶菁之,毕竟府里也有事情忙。
“那个人怎么样了?”
叶明远并未提起岳氏的名字,他也知道叶轻悠给岳氏下了当初的药……
毕竟夫妻一场,叶明远的心情十分复杂。但他不敢去劝叶轻悠收手,更怕自己心软,故而这些天一直都没去见过岳氏。
陈伯摇了摇头,“由常嬷嬷盯着,就连老奴都不允许靠近。”这明摆着是防叶明远,不容许他随意插手了。
叶明远哀叹一声,“我这个伯爷当得着实邋遢无用,想想怎么有一点儿窝囊?”
陈伯“……”
您刚想明白?早就该觉醒了好吧?
但这话陈伯也不能直说,“所以老爷得劝住了大少爷,毕竟他还不知道夫人如今的真实情况。”
叶菁之归来遭遇劫匪,这一颗心都悬在了“嫁妆”上。他虽然知道岳氏做过一些伤人的事,可万一又被叶轻瑶给迷惑住,脑子一热的闹事可咋办?
叶明远思忖片刻,“他也应该长大了。”
若不是宇文宴看中叶轻悠,梁帝怎么可能提他为一等伯?怕是连爵位都会收回去。
一旦爵位收回,他这一家子就算彻底完蛋。
“先让他在悠儿那边碰一碰壁,暂时不用我出手。”
叶明远也是近期才品到这小女儿的手腕有多狠。
“若是三娘还在,这家里会不会就不一样?”
陈伯不想回答这个渣男的问题,只当做没听见,直接去找常嬷嬷对账了。
叶明远晃悠着摇椅,想到了过世的三娘。
叶轻悠早上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院中有说话的声音,而且听这声音有点耳熟?
“谁在外面叽叽喳喳呢?”
“大少爷。”
春棠看到她醒来,连忙摁住其双腿。她太知道叶轻悠晚上睡觉不老实,这一宿不知醒过多少次,生怕她大腿一横,把膝盖伤了。
叶轻悠的确是想抬腿却没抬动,这才想起自己是个伤者,小心翼翼的坐直身子了。
“他一大早跑来干什么?怎么不让大狼把他赶出去?”
她和叶菁之可没什么兄妹之情,而且大狼向来不容人随意进院落,今日怎么改了性子了?
“再聪明也是一只犬,大少爷昨晚和今早两只野鸡就把它给收买了。”
春棠撇撇嘴,满是不忿不屑。
叶轻悠瞠目结舌,“昨天晚上?”
“昨晚大少爷就说来探望您的伤,被夏樱姐姐给赶走了。本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没想到这一大早又来了,奴婢说您还没醒,他就一直在院子里等着。”
春棠一直对叶菁之没什么好印象,“无利不起早,非奸即盗!”
叶轻悠噗嗤一乐,捏了捏她的小脸,“不错,成语都会用上了!”
“我听见悠儿说话了,是不是悠儿已经醒了?”叶菁之的耳朵很尖,说着话就从院中进屋了。
但他还是守规矩的,站在内间门口的屏风后,并未进来。
“劳烦大哥惦念,您还是去忙乎正事吧,不必在院中陪我了。”叶轻悠也没不理睬,只语气淡淡。
叶菁之往门框上一靠,“我的正事就是照顾你,还得定期向洛宁王殿下汇报呢!”
叶轻悠瞪了瞪眼睛,看向春棠。
春棠也不知道这件事,狐疑满面。
“这是殿下吩咐的?”叶轻悠还真不敢信。
她相信宇文宴会派人照顾自己,但不可能是叶菁之啊,毕竟这位大哥有多么不靠谱,他心中也是知道的。
“这还用他吩咐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叶菁之立即把宇文宴找回嫁妆的事说了,“……虽然还有些缺漏,但值钱的几乎都寻了回来,妹妹你看册子上还少什么,我这些天尽力去帮你补齐,我出银子。”
他已经想好,挖门盗洞送礼给吏部的官员,还不如给自己妹妹。
只要她肯吹一吹枕边风,他的差事不就成了?
叶轻悠没想到宇文宴的动作这么快,“我还不知道缺什么,需要看一看再说,若不是贵重物件,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那可不行,缺一不可,你是要去做洛宁王妃的,那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必须塞满,父亲和我也是要体面的。”叶菁之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