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思忖了下,倒是理直气壮,“被人看见也挺好,没准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能跟我了。”翁叔:“……”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您想的倒是美,就不怕真的发生了,四殿下恐怕追到地府中也得把你给揪出来砍成八百块。”潘思升想到那个人也顿时兴致全无,“做不成还不能痛快痛快嘴了?何况就算他们知道叶轻悠来见我,只要宇文宴不在意,他们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这话倒是没错。翁叔想了想似乎也无法反驳。“你说那个陆婉煜……我要不要帮着收拾一下?”潘思升正在琢磨着,陈六儿在外面传话,“爷,小娘子派人来传话了。”潘思升挑眉,“派人传话?她没来?”陈六儿摇了摇头,“没,春棠也没来,是文成兄弟过来了。”文成兄弟最早在尹家做事,叶轻悠离开之后,他们二人也跟随离开,换了几次身份之后,才又给叶轻悠做了跑腿儿的。潘思升有些不满,他想见的是叶轻悠。甚至他都已经想好,见了叶轻悠,她一定惊讶这件事是他下的手,那一双杏核眼瞪圆的样子实在好看,他已经不知演练了多少回了。而且潘思升甚至已经在脑海中都演练好,要怎么向叶轻悠炫耀他帮忙收拾了一通叶菁之,让她念自己的好。可惜叶轻悠还没来,难道这件事就要黄掉了?“行了,让他进来吧。”即便不满,潘思升也不会把瓮城给撵出去。毕竟许久不知道叶轻悠的消息,他也要问问情况的。陈六儿把文成喊了进来。文成也不是第一次见潘思升,请了安之后便把叶轻悠的话,一五一十的回过去了。潘思升嘴角一抽,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再把她的话给爷重复一遍!”文成立即重新说了一遍,甚至两遍三遍。潘思升仍旧没从惊愕之中缓过神,合着这妞已经想到了?怎么就能猜得这么准?让他连一点惊喜都没有了?“她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话爷可听不懂。”潘思升不打算承认,毕竟被人算计到的感觉并不爽。就好像三岁小孩子脑袋扎了锅里玩捉迷藏,屁股都被人瞧见了还在沾沾自喜呢。他脸色一红,这个比喻倒是不怎么恰当。翁叔没忍住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就算小娘子猜不到,不是还有四殿下?那位可是听音阁的主人,什么消息能够瞒过他?陈六儿吸了吸鼻子,不敢公开大笑。其实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荒唐,奈何自家小祖宗吩咐,他们也必须得跟着演下去才行啊。“看什么看?都看着我笑什么?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难不成还要栽赃陷害吗?!”潘思升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都有些泛绿了。文成眼皮子一抽,目光就在这三个人之间不停的徘徊。“合着,打劫了叶家大公子的人是您啊?!”文成想到这一点,天灵盖都快惊掉了!原本他还不明白小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什么打劫,说的那么难听,爷这是替天行道!”潘思升也不打算隐瞒,毕竟都被叶轻悠给猜到了,隐瞒还有什么意义?文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替天行道”这几个字是彻彻底的没脸见人了。“什么意思?我说是替天行道就是替天行道,那嫁妆也不是他叶菁之的,我帮着她拿回来难道不对吗?”“虽然不是叶菁之的,可也不是您的啊!”陈六儿禁不住在一旁插了一句嘴。潘思升顿时飞过去一脚,闷得陈六儿不敢再说话了。“爷,奴才劝您一句,这次您索性认怂吧,宫中都已经知道了,就连警备提督都被骂成了狗,倒是插到您身上,您这臊不臊的慌?”文成没忍住多了一句嘴,他也是问了春棠,听春棠咬牙切齿絮叨的。其实这事儿本是一个闹剧,真折腾大了,谁的脸子都不好看。原本他不知道这劫匪的头子是谁,如今已经确认是潘思升了,那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文成也是知道这位爷一直偏向小娘子,想为小娘子出气,否则文成也不会多嘴的。潘思升面色讪讪,直接白了他一眼,“小爷想怎么做,还轮得到你指指点点?”“文成兄弟说的是对的,这嫁妆恐怕不简单。”翁叔在一旁提点了。“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爷就不认,能怎么着?!”潘思升嘴巴极其硬。文成缩了缩脖子,知道这件事情也劝不住。“那奴才的话已经传到了,这就回去给小娘子回消息了?”“你不许说实话,听到没?”潘思升直接威胁,虽然这个威胁不会起什么作用。文成哭笑不得,“这奴才可不敢保证,奴才肯定得说啊。而且,小娘子都已经知道了,奴才说不说又有什么用?”“行了,文成兄弟先回吧,这边我们想个办法,这么灰溜溜的还回去也不合适。”翁叔开了口,文成立即寒暄两句便溜走了。潘思升的兴致荡然无存,瞬间没了兴致,刚刚的好心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