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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中,他又报上了自己的名姓和出身,而且还报了案,可惜县衙根本不理他。
“哪位伯爷的儿子能去山上当差?糊弄谁?”
京中官老爷们的纨绔子,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没有一个是叶菁之这么落魄的,也难怪没人相信了。
叶菁之欲哭无泪,只能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他认识的人。
“……我那个小妹妹即将嫁给洛宁王,那就是洛宁王妃,而且我被抢的那些东西就是她的嫁妆,你们如若不去找回来的话,这麻烦可就惹大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随后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还洛宁王妃的嫁妆?你这话说出来都笑掉大牙,谁家小娘子的嫁妆不在家放着,还让你从山上运下来?”
“还不如说你自己是谁家私生子更靠谱,这谎话都被你编得没边儿了!”
衙役们撇给他半个窝头和一碗凉水,随后便不再理他。
不过这案件是记录在案,毕竟那一片的确是被抢劫过的痕迹,需要上报的。
叶菁之欲哭无泪,啃着窝头喝凉水,“能不能接我纸笔?我书信一封你们帮我送入京城,我会让人拿了银子带我回去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靠谱,毕竟涉及到了“银子”二字。
这京郊当差有些苦,别看只差一道城门,里里外外天壤之别,他们也很想来点儿实惠的。
衙役撇了一个纸笔给他,那毛笔都已经飞毛了。
叶菁之想了半晌,这么丢人落魄的德性,他也只能写信回家。
书信写好,他便递给了衙役。
衙役一看上面写了“忠勇伯亲启”倒是怔了一下,而且这人的一手小楷也像模像样,莫非真是哪个府邸的穷亲戚?
索性也不再耽搁,翌日天亮就出门进城了。
此时叶轻悠与叶明远也已经派人去京外迎着叶菁之,两个人都察觉到此时不妙,颇有一些担心了。
可没等陈伯带人回来,倒是这衙役送信上门了。
叶明远一看那字,顿时眼前一黑,“他、他在哪儿?菁之在哪儿?”
衙役神色一僵,“在我们县衙……不是,他真是您、府上的公子?”
“带我去,快带我去!”叶明远如今就指望这个儿子,哪里忍得了他出事?
“他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去你们县衙?”叶轻悠也有些惊愕,直接开口问个清楚了。
衙役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大半夜巡查时发现了他在一辆破马车里……他说是被劫匪抢了,身无分文,就连衣裳都……所以我们还以为他胡说八道。”
叶明远本来都要冲出门,听了这话又回来,“你说什么?他被抢了?”
“对,被抢了,就连证明身份的文牒都不在了。”衙役瞬时说话也恭恭敬敬了。
叶明远双腿一软,“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
他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腌臜事?老天爷居然要如此罚他?!
那可是叶轻悠即将要用的嫁妆,他居然全部弄丢了!
衙役满脸尴尬,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气话。
“此事还需要细细详查,您还是把他接回来为好。”
此时衙役也不敢提要银子的事情了,只祈求这位忠英伯别拿他们当出气筒就行。
叶明远气得全身发抖,因为这件事可不止叶菁之一人,还会涉及到叶轻瑶。
他怎么生了这两个逆子逆女?他恨不能一头去撞死。
叶轻悠则吩咐了家丁跟随衙役同去,“还是先把大哥带回来……也劳烦你们救他一命,一点谢意,不成敬意,您可千万别嫌少。”
叶轻悠给春棠递了眼神,春棠自然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了衙役手中。
衙役一掂那分量,脸色惊喜,“多谢小娘子,多谢,小的一定好生照顾公子,一定把他伺候的好好的送回来的。”
“伺候好?就让他在你们那个大牢里呆一个月再回来!”叶明远气急败坏,这会儿也顾不上是不是亲儿子了。
眼下嫁妆被盗,他还不知如何向宇文宴交代。
而且这是陛下赐婚,他却把女儿的嫁妆弄丢了,如若宫中追究下来,他这个忠英伯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衙役嘴角一抽,索性看向了叶轻悠。
叶轻悠只觉得事情过度离奇,特别是想到了栾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样一批人对叶菁之下了手?
“还是尽快送回来吧,也没得一直麻烦你们。”
她送走了衙役,便准备去见一下宇文宴。
如若岳氏相识的栾娘子是一个巧合,那么叶菁之丢了嫁妆绝对不会是巧合。
难道是那位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