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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剩多少?父亲可知道?”叶轻悠简单盘算,应该是前阵子她被盯梢,父亲也被关了大理寺之时,叶轻瑶回了娘家下的手。
孙姨娘翕动下唇,也不知该怎么说,直接把账目摊开放了她面前,“小娘子还是自己看吧,婢妾实在没脸开口。”
叶轻悠揉了揉眉头,索性直接带着人去了大库。
推开大库的门,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叶轻悠也是心口一闷、眼前一花,因为那库房中的大部分物件都被搬走了!
剩下的零零碎碎,也不过是简单的日常家用。她和她母亲嫁妆的那一处,箱子的封条全部打开,就连大锁都被撬开了!
这哪里是简单的拿一拿?这是恨不能把叶家给搬空了!
“所以父亲到底知道不知道?”叶轻悠又问了一遍。
孙姨娘咬了咬牙,“婢妾怕把老爷气过去,还没敢直接告诉他。”
“什么叫不直接?”叶轻悠对这模棱两可的说辞忍无可忍。
孙姨娘都快哭出了声音,“只说大姑奶奶回来拿了些东西走,但具体多少,老爷根本不知道。”
“你不说,难道管家也没说?”叶轻悠可不信叶轻瑶能擅自回府,搬得那么顺利!
孙姨娘“噗通”一声,给叶轻悠跪下,“大姑奶奶当初说,为了以防万一,您出了事,老爷也出了事,府上被封掉就麻烦了!”
“所以她要搬走一部分,给叶家留后路,如若老爷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会把东西再还回来的。”
“可是老爷回来之后,婢妾派人去问过两次,但大姑奶奶都找借口推托了。”
孙姨娘也隐瞒不住,毕竟这事儿她有责任,“也不是婢妾故意隐瞒,实在是大夫说,老爷不能再受刺激……”
“这话你蒙蒙傻子就行了,和我说,侮辱我吗?”叶轻悠没了往日的好脾气,毕竟叶轻瑶已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什么都可以让,唯独银子和男人不能让!
而且那是她的嫁妆,凭什么被她堂而皇之的拿走?
叶轻悠二话不说,直奔前堂去见叶明远,什么害怕父亲被气过去,就是不想得罪人罢了!
叶明远此时正在和宇文宴尴尬的对话。
基本上宇文宴问一句、他答一句,这感觉让他想起了幼时面对父亲,背不下来书,即将要挨巴掌。
他原本胸口发闷,此时更闷,因为喘气都有一些不顺畅,只期望宇文宴能快些离去,亦或者去后宅找女儿聊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也没那么多讲究……
可他内心正在琢磨着,就见叶轻悠气势汹汹从门口进来。
“呼啦”一声,一长串大库的钥匙被扔在叶明远面前。
“你这是要?”叶明远一时没懂,只看着孙姨娘从后面一溜小跑儿的跟进来了。
叶轻悠也不顾宇文宴在场,直接说起了嫁妆,“父亲知道您在大理寺之时,大姐从府里搬走不少物件吧?”
叶明远点了点头,“知道,怎么?是不是动了你的东西?我这就让她拿回来。”
“动了我的东西?她已经快把大库搬空了!”叶轻悠侧身把孙姨娘拽到前面,让她把实情说了。
孙姨娘被盯得全身发抖,跪了地上磕磕巴巴。
“……婢妾以为大姑奶奶知道老爷回来,会把物件都送回来,可是……可是去问了几天,大姑奶奶根本不理睬。”
“这事儿老奴也有错,老奴当初也是心里没底,所以才答应了大姑奶奶……”管家眼见这个情形,也只能低头认错。
叶明远如鲠在喉,僵了半晌都没透过气。
他已经回来好些天,结果此时才知道家里已经被搬空?
“所以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为何现在才说?!”
“是不是轻悠不回来,你们还要继续瞒下去?”叶明远一时手足无措,震惊无比。
就算他这个忠英伯碌碌无为,却也不至于家被搬空了,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老爷您别气,之所以不说,也是怕您身子受不住!”孙姨娘眼泪汪汪,跪了地上求情。
管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毕竟那时府上的下人都想离开,叶轻瑶硬闯,他也根本阻拦不住的。
叶明远的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好似涂了辣椒一般滚烫滚烫。
他知道自己在宇文宴面前抬不起头,却不知要窝囊到地缝儿里。
宇文宴看向气鼓鼓的叶轻悠,险些没忍住笑。他还真不敢说,就喜欢看炸了毛似的她……
“用本王去问问么?”他牵起那一只攥出汗的小手,拿出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
叶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