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没想到她会来一把软刀子?
“这毕竟是伯府的事,礼部自然插手,何况伯府爵位还要承袭下去,你要这府邸,是让小世子去哪里住?难不成住了大街上?”
“礼部是要给我哥哥册封世子了?那我可要多谢大人了。”叶轻悠上下嘴皮子一碰,又把管事给噎住了。
管事的上下打量,也没想到这小妮子硬话根本唬不住?
“是否册封,那要看陛下的旨意,但叶府乃是朝廷赐宅,不可轻易更名。”他也来了脾气,索性耍得更硬了。
“既然所有的事情,礼部都能做主,那就帮着签了这份断绝文书?我保证不再纠缠了。”叶轻悠不卑不亢,根本不理睬他刚刚的恐吓。
管事有些恼了,做了多少年的官,居然被个小丫头拿捏了?
“娘子也需要好生想想,我之所以不让您揪着此事,也是为了你好。”管事的嘴角一撇,带着不屑高傲,“有些时候太贪心不是好事,宫里不说归不说,但要是拿捏的话,您可又一次要上断头台了。”
他故意提起此事,就是在戳叶轻悠的脊梁骨。还没有几个小娘子上过断头台,这在外人眼中是永远的污点,无论她是否真的有罪。
叶轻悠眼神凌冽,没想到被这般戳心。
“小女不太明白大人的话,什么叫不可太贪心?还请您能说个清楚,这等罪责小女是不愿被冤枉的。”
有些事不能轻易的得过且过,否则就等同于默认了。
“小娘子还非要让我挑明?有些话说出来可就难听了。”管事似笑非笑,透着满满的嘲讽。
“这话我实在听不懂,还请大人有以教我。”叶轻悠的脸色也落下来,必须把此事掰扯清楚了。
“你若偏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三殿下的三万两银子已经闹得满京城皆知,您口口声声说帮助赈灾,却不知这银子用到了哪里?”
管事的胸有成竹,以为这话说出来之后,叶轻悠一定怕的不行。
叶轻悠秀眉微动,没想到他盯着这件事?
连一个礼部主事都能够知道,显然贤妃和三殿以下也在盯着。她之前做的的确没有错,也幸好给宇文宴去了信,若是真的留下一半自用,一定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怎么着,小娘子没话说了吧?做事情千万不要太绝,就算有洛宁王殿下护着,也要考量一下自己够不够身份。”主事甚是得意,抖了抖手中契书,“还琢磨什么呢?就签了吧,礼部也很忙,我也没有太多功夫与您嫌废话。”
他二郎腿儿翘着,甚是得意。
叶轻悠却直接就把那个契书给撕了。
“哎,哎哎,你干什么?这是契书!”主事没想到她这么狠?居然连礼部的文书都敢撕?!
“我是犯了错,大人不如就把我抓起来吧?我也不介意再上一次断头台。”叶轻悠知道这件事儿得过且过,还会有其他麻烦找上自己。
不如就来一次狠的。
拿眼前这个主事开刀。
主事的确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从未见过这种女人?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着?礼部的契书都撕了,您还不抓吗?”叶轻悠直接摘了身上的珠钗首饰,“您今天若不抓我,我就要去敲登文鼓,自行请罪。”
她越这么说,礼部的主事越发慌。
到底哪来的求死底气?不知道她爹早就被陛下厌弃了?
“别以为你之前做过些事就可以为所欲为,真的追究起来,你这条命一定没了。”主事刚刚硬气嘲讽,现在确是心虚。
谁能想到这位上来就硬磕?他活了四十多年都没见到过!
“没了就没了,难道礼部的主事要徇私枉法?包庇我这个罪犯?”叶轻悠硬磕起来,一丝一毫都不退让。
管事的彻底疯了。
谁能想到遇上这么一位?按她所说,放了她还成了包庇了?
“什么罪不罪的,你别胡说!”管事的察觉不妙,很想撵人,“你一个小丫头不懂事,我总要给殿下和忠英伯些体面,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赶紧离开。”
他的确是为了贤妃和三殿下才故意刁难一下,若真追究起来,他还不得被当了垫背的?
他巴结娘娘是为了升官,可不是为了掉脑袋的。
叶轻悠也摆足了架势,“小女不敢让主事大人包庇,万一牵扯到您丢了官职岂不是罪名太大了?您就把我抓了上交,没准还能得了嘉奖。”
她不依不饶,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情,“有些话也不是想说就能说的,毕竟朝廷官员,您代表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