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他就被留在滕州了?!
“我告伤在身,在京中就已获批准假,而且到滕州是为了给……家人办事,恕我不能从命啊!”他立即抓了传旨的州官解释道。
“这是洛宁王殿下的命令,岳大人想想再考虑要不要拒绝。”州官皮笑肉不笑,反正拒绝的人都死绝了。
岳凌峰一怔,“谁?洛宁王?”
“对,就是洛宁王。”州官这两日也惊魂未定,谁能想到某日早上一睁眼,那位嗜血冷虐的王爷出现了?
“他不是在北边赈灾?而且我身上有伤,不能胜任啊!”岳凌峰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应该只是巧合,一个叶轻悠而已,岂能惊动洛宁王。
“查奸细,又不用您亲自去战场上杀敌?”州官把军令往他的手中一塞,“反正上面已经给了令,岳大人您看着办?这差事若是做不好,您就甭再惦记回京了!”
州官留下话,转身离去,操持人手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岳凌峰拳头紧紧,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那位是高高在上的洛宁王,他也只有安心听命的份儿。
“那边的入葬仪式办完了?她住在何处了?”岳凌峰在城外等了一个时辰,又被州官带到此处。
此时日头已经升了正当空,怕是早就结束了。
“您都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刘安与家丁们也被扣留在此,一个人都不许乱走动。
岳凌峰气得满心恼怒,“去找,一定帮我找到她!”
“那您呢?就真的留在滕州不回京?”刘安实在没想到,主子怎么一下子就地留用了?!
“不然呢?违抗军令是死路一条。”岳凌峰哪怕心中暴怒也只能服从。
刘安哭丧着脸,若主子不能回京,岂不是他也要跟着留在滕州了?
岳凌峰虽知此事有鬼,但他却不知错在何处,“务必快些帮我找到她,就地成亲。”
若他不能回京,不如索性把叶轻悠也给留下。
刘安只能将岳凌峰的行囊送到军营驻地后就开始带着人去找叶轻悠。
可叶轻悠就似消失一般,连在龚三娘墓前守着的四个管事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其实他们也不算不知道,毕竟洛宁王已经露过面。
但这几人谁有胆子敢说出来?怕是下一刻就直接挖坑被埋了……
此时叶轻悠已经跟随宇文宴去了山腰别庄。
外面瞧着就是一处农村院落似的普通房屋,但进了大门后别有洞天。
哪怕冬季严寒,那水榭中也有鱼儿游走。威严伫立的雪松上坠了巴掌厚的雪,朱红色的房檐下还有暖燕筑巢,叽叽喳喳。
宇文宴的住地在院落正中央,叶轻悠被安置在东院落。
东叔与夏山等人在外院歇下,至于那一车车的货物也被搬下来。
丝绸、药材,还有五谷杂粮。
这些物件中央,堆的是叶轻悠的所有家底儿。
此时一箱一箱被搬出来,好似新嫁娘似的。
“娘子,咱们是就住这儿了?”春棠有些迷茫,虽说岳凌峰不跟着了,但往后怎么打算的?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
叶轻悠换了一声衣裳,也净了一把脸,“你问我,我又问谁?好似我能说的算似的。”
有那位“老虎”坐镇,她怕是有什么想法都无用。
而且听他之意,好似还要她回京城。其实她在外地不也能够帮他的忙?没必要非回京中的。
但这话叶轻悠还不敢说,起码现在不合适。
院落中的军兵来回传讯,各个脚步飞驰。
叶轻悠也发现宇文宴的身边似乎没有女眷照顾,更无长随小厮,按说不该有个太监侍奉着?
她索性去了大厨房,带着两个丫鬟张罗起饭菜了。
“……母亲入土,我暂时不可食素,殿下若是觉得素淡了,也请先原谅则个,明日让丫头们单独为您做。”叶轻悠准备豆皮什锦、罗汉斋、双鲜藕汤与素丸子。
山上的物件不多,弄出四样已是难得。
宇文宴尝了一口,“近来火旺,本王也食素。”
叶轻悠见他吃的可口,也算把心落了肚子里,只想着明日带丫鬟们去山上挖一点野菜蘑菇,包些饺子就妥当了。
一晚就这么过去。
叶轻悠翌日醒来,很想去母亲的坟墓前烧一炷香。
可她又不知道岳凌峰那边怎样了?万一被他守株待兔的等到了,事情岂不是瞎了?
正琢磨的功夫,她正好看到陈坚来送军中急件。
叶轻悠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了才上前道,“那个人……殿下怎么安排了?我还想去母亲坟前烧柱香。”
“他都已经被发配去干活儿了,就地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