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疼叶家,我代老爷向您道谢,感激不尽。但这毕竟是尹家和叶家之间的事,外人插手似乎也不妥。”
岳氏留了一个心眼儿,毕竟这位祖宗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她虽不知潘思升是京城所有赌坊妓院的东家,却知道他横行霸道、跋扈嚣张,乃是京城第一纨绔。
这么一个人,原本与叶家毫无交集,怎么会看上叶轻瑶?
叶轻瑶气得不行,却也只能坐了马车里不敢吭声。
“小爷想帮忙的事,还没人能够拒绝,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用不用我帮?”
潘思升哪会管岳氏怎么看?他已经当街拿起了棍子,若是岳氏再敢摇头说一个“不”字,他就立即拆了叶家马车,然后迎她们到自己的马车上,再去尹家搬东西。
岳氏没想到他如此跋扈?
话到了嘴边也不敢说,还是叶轻瑶连忙出口答应了,“多谢公子帮忙,我母亲也是怕麻烦了您,让您被尹家恨上。”
“恨小爷的人多了,他算老几?”潘思升得了应允,直接回到车辇上,直接在前面带路了。
岳氏突然担忧,心神不宁,“怎么惹上了这位阎王!”
“母亲……他瞧着人挺好的,不仅向我提了亲,而且还肯帮咱们出头,可见心地十分正义又善良。”叶轻瑶瞬间花痴了。
岳氏白了她一眼,“你春季就要参加选秀,若是真的应了他的婚约,就没有选秀的资格了!”
“其实我也见过那几位皇子,除了四殿下之外,还真没有能比得过他的。”叶轻瑶做皇妃的心思开始摇摆了。
“宇文宴你是甭惦记,他这次虽然帮你妹妹做主和离,但终归与尹家沾了姻亲,往后不报复咱们就算不错的了!”岳氏更看中二皇子,“若是你能被他看中,哪怕做个侧妃也是有奔头的。”
“我才不要。”叶轻瑶瞧不上二皇子,“母亲,我只想要他……”
“他是老亲王的私生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何况你已经十八了,再不嫁的话,可就真的老死家中了!”岳氏野心极高!
“这可不好说,老殿下可还没故去……”
叶轻瑶也是赶得不凑巧。
她原本就惦记选秀,可谁知陛下的生母年太妃过世,宫中守孝三年不选秀,她为了能做皇妃,就这么硬生生的等三年,一下子等到十八了。
岳氏眼见女儿这幅模样,也只能退让一步,“先这么吊着,也别答应,若你选秀不成,我就同意你嫁他。”
叶轻瑶笑着抱紧岳氏的手,连连撒娇。
一旁的春棠尴尬到不敢抬起头,若这二位知道潘爷一心都是为了小娘子,还不得彻底气炸了?而且这位真够自恋的。
这一路漫无目的的说着,马车很快到尹家。
潘思升的抬辇直接进了大门口,没人敢拦,尹文钊和熹郡主本还等着岳氏来拜见,可谁知潘思升出现,他们赶紧到门口了。
“那个……小舅父来干什么?”熹郡主在辈分面前也不得不低一头,尹文钊则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他今天是彻底被打击崩溃了。
“当然是看看我的外甥女,顺便帮叶娘子来拿东西。”潘思升下巴朝后面的轿子努了努,“这也不是什么大喜的事,就别放炮告知外人了,该给多少给多少,小爷不是来要债的。”
熹郡主看到岳氏的轿子也停下,母女二人露了面,却并没有叶轻悠。
她让梁妈妈去应对岳氏,她则拽着潘思升进院中喝茶,“也不知道小舅父会来,没什么准备,可别嫌弃我府上的茶不好。”
“不好就别准备了,我不喝,我去叶娘子的院子先看看。”他二话不说就往里走,直接张罗着搬东西。
熹郡主气得脑仁儿生疼,但也不敢有什么不满,她也知道让宇文宴出面平衡此事,压了潘思升一头被记恨上,总得让他出出气才行。
尹文钊更不想上前,“由着他们搬,那么一个院子还能搬出什么。”
他原本还想与叶家讨价还价,他仍旧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但这位瘟神出现了,他只想快些把人送走了事了。
熹郡主念着规矩,也不敢不过去陪着。
岳氏自始至终插不上一句嘴,只能与女儿站在一旁傻看着。
叶轻瑶心花怒放,怎么看潘思升都心神荡漾。她从小到大十八年,还从未有过这么英俊的男子追过她。
原本叶轻悠留下的物件就不多,很快搬完。
谁知潘思升突然提起叶轻悠的嫁妆条子,“……捐了一半给宇文宴,你们尹家欠的另外一半什么时候还?”
熹郡主一怔,她都快把这件事忘了,“这是叶轻悠的事,轮不到小舅父来要吧?”
“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