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夏山怎么可能就是京城人?”
“龚三娘的名下也没有东西?”
“那个夏樱呢?她和夏山不是兄妹?也不是万寿堂的东家?”
尹文钊看到府衙的典册,恨不能全都犯烂,“再查一下我的妾室叶轻悠!”他实在不愿意相信。
主簿轻咳两声,“她的名下,一无所有。”
“你怎能如此肯定?”尹文钊连忙质问。
主簿看他的眼神颇为复杂,“上次那三家嫁妆铺子出售的事,就是在下亲自操办盖印的。”
尹文钊:“……”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可他却不愿相信那个叫吕胜的胡说八道。
“他们有没有可能在身份上作假?”
“尹千总是在质疑府衙办事不利吗?”
主簿脸上虽笑,却充满了鄙夷,“送客”二字已经写在眼睛里,只是不想撕破体面,希望尹文钊识相一些赶紧哪来的哪去。
尹文钊急匆匆的赶来,又灰溜溜拄着拐离去。
他并未直接找吕胜算账,而是让下人默默地盯着万寿堂和独一处镖局。
叶轻悠听闻此事,还是文成偷偷送来消息。
是小厮刘川晚间喝多了酒,忍不住的吐槽尹文钊几句,“……那吕胜就是个街头混混,整日吃喝嫖赌,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大人却偏偏信了他们的话,还亲自去查,被主簿大人赶出来,甭提有多臊的慌。”
叶轻悠心中惊诧。
没想到是因为夏山的手下出了事,还险些闹到了万寿堂。
幸好夏樱发现去送信的人不对,所以请了夏老大夫出马,化解危机。
但夏山和夏樱的身份是咋回事?怎么府衙都没查到他们是兄妹?莫非是东叔早有先见之明,把二人的关系给料理干净?
“让夏山和夏樱都别轻举妄动,只当作不知此事。”
“真不给那混蛋两口子一点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文成有一些不忿,拳头都已经硬了。
叶轻悠摇头,“尹文钊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出手也不能用他们。”
“那您想用谁?奴才如今要陪着尹爷出行,可以让弟弟去办。”文成心有不甘。
提到赌场,叶轻悠倒是想起一个人。可那人至今不知身份,更十分危险,她想想还是算了。
“恶人自有天收,倘若天不收,半个月之后再让夏山动手……”
文成听了吩咐,立即离去。
又过三天,下人回禀,尹文钊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真是那个叫吕胜的胡说八道?可他说的都是真实的事,让尹文钊不得不信。
他突然有心再去一趟红青赌坊,打探一下叶轻悠是否在红青赌坊放印子钱。
他始终不信这个女人资产全无,因为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寒酸。
可他现在不仅官职空荡,还得罪了岳母长公主,就连行走的腿都在瘸着,落魄难抑。
他曾细细推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
似乎就从叶轻悠闹着与他和离开始,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必须要从这女人的身上挖下一块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待他拿到了二十万两的和离银,就把她扒皮挖骨,绝对要埋了尹家祖坟。
她是忠英伯府应该还他的债,想与他和离?没门!
尹文钊似乎陷入疯癫,想到红青赌坊,直接上了马车奔过去。
但他到了红青赌坊还没等进去,就看到吕胜被人拎起四条腿儿,活脱脱的从里面给扔出来!
本就骨瘦如柴,落了地上哎哟叫嚷,好似骨头都摔裂了!
“欠的银子都没还,你还敢来赌?咱们家不是你这种烂狗腿子能进的,有多远赶紧滚多远!”黄虎骂骂咧咧,正从里面走出来。
吕胜龇牙咧嘴,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这局我一定会赢的,不赢把我家娘们儿送给你!”
“啐!丑成那副模样,爷爷看到她都得变了狗太监!”黄虎余光一睹,正看到了尹文钊,他大白眼一翻,喃喃一句“晦气”。
吕胜也看到了尹文钊,“尹爷,祖宗,您那边有银子方便吗?拿点儿耍耍?小人前几天还给您递了消息呢,您总得给点儿吃饭的钱儿。”
尹文钊眉头蹙紧,没想到他是个赌棍?
“你说的没有半句是真话,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了?!”
端起手杖,尹文钊对着吕胜就一顿胡抡。
吕胜本就摔了个七荤八素,如今又被尹文钊一顿胖揍,眨眼就剩了半条命。
“哎哎哎,别在我们赌坊门口闹出人命啊,丧气。”黄虎连忙阻止,他可不愿意此处再见血。
上次那胡岩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