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三房,平宁侯三日后问斩,他的儿女与夫人全部流放。”
陆昭昭的声音从玉佩另一端再次响起。
陆封臣:……
他人还没回盛京城呢!仇人就死的死,遭报应的遭报应。
连他自己都重新封侯了?
那他在镇南关折腾到今日?折腾的是个什么?
不如收拾收拾回家给昭昭做饭!
说不定更有用一些?
陆封臣整个人不是很好。
“阿爹?”陆昭昭疑惑,怎么对面没动静了。
好一会儿,陆封臣才道:“阿爹在呢。昭昭你和女婿……你们真的很厉害。我,那什么……我在回盛京城的路上了。大概再有月余功夫便能入盛京城。”
陆封臣一时间都觉得这么没用的自己,无颜面对女儿!
“你,你外祖家,和阿爹的外祖家人也都在回盛京的路上。等我们回去……等我们回去之后,昭昭你与女婿看看还缺什么,我们还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陆封臣觉得自己现在说不出给昭昭撑腰这样的大话了。
一时间,十分想自暴自弃!
玉佩对面,陆昭昭听着声音,便笑出了声:“阿爹,等你回来了,我们去见见阿娘吧。还有那座寺庙,我们也同去一遭,汪景大人会为我们弄到名额。到时候,阿爹同我们一起去?”
陆封臣觉得,现在除了他没到家,女婿登基之外。已经没什么能惊吓到他了!
稳住心态,陆封臣道:“好,阿爹回家后,就带你去见她……”
两人话没说完呢,玉佩已经挂断了。
陆封臣看着这新奇,很便利很有用,又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不争气的玉佩,默默地给收了起来。
回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
这帐篷还是郡南王赠送的,仗没打完,郡南王无法离开边关。
所以无法同他们一起回去。
“封臣,怎么了?是不是山里有什么问题?”陶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起身。
舟车劳顿与边关之行,让他整个人看着苍老许多。
陶老爷子身边的大儿子赶紧将他扶好:“爹……”
陆封臣笑了笑道:“岳父放心,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去照例巡视一下,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小心一些为上。”
陶老爷子闻言认同的颔首道:“封臣说的对,无事就好。咱们此次回盛京,路上且不说,也不知回去时又是个什么光景了……”
陶老爷子想到家中女眷死的死,落难的落难,要不是有昭昭护着,怕是连夫人也要遭遇不测,就忍不住心酸。
封臣说昭昭在盛京过的不错,可她一个姑娘家,没有娘家人护着,又碰上陆家那种狼子野心的,如何能好啊!
陆封臣听闻说什么光景,脸上笑容就僵住了。
什么光景?
他回家就能继续做侯爷了!
他都担心再晚点回去,女婿登基了好嘛?
不过这些话,他都不能说。
昭昭给他的那枚玉佩,是天大的秘密。
想着,陆封臣压着心中的复杂,镇定的说道:“岳父放心吧,一切都好。咱们回去之后,会更好的。”
陶老爷子闻言笑呵呵的不说话了。
他最喜欢听这个女婿说话,总像是有着无数的希望一样。
他们在边关一路吃苦,多少次连活下去的希望都失去了,除了一口怨气之外,什么都没了。如果不是女婿支撑着他们,拖着他们熬过来。现在他们都已经埋骨在镇南关了。
“表哥,这次洗脱了冤屈,我们严家,便准备迁往镇南关,再不入盛京。那样的狗皇帝,根本不配我们辅佐。”火堆旁,严家二郎红着眼睛说道。
严家一家子,严老爷子病死在边关,家中亲族也已死不知多少,严家大郎的夫人,严家大郎的长子。以及严家二郎和严家三郎,和严家三郎如今才十岁的女儿。
其他的人都折在了流放路上,或是死在了镇南关。
这所有的一切,源头都是圣上的平衡权术。
真凶找到了,可真正的源头,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陆封臣闻言,心情也更复杂了。
说不定伸冤之后不等离开盛京城,皇上都换他女婿了。
往哪走?走什么啊?
当然这话要是说了,这一家子非得当他是失心疯了不可。
看着激动的表弟,陆封臣咳了两声:“表弟,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兴许回了盛京城,又是另一幅光景呢?”
严家二郎不言语。
能有什么光景?
他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哪怕是洗脱冤屈,皇上给严家好处,严家人也还是要为皇室当牛做马,他心中的怒火就抹不平了。
陆封臣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