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不是吃茶吗?”周知礼满脸懵逼。
再看看好友那副关爱傻子的目光,和贤弟脸上那熟悉的笑意,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飘忽:“那什么,贤弟……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
说完他就要跑。
姜宴清手中的铁铲直接就砸到了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知礼尴尬的回头,欲哭无泪:“我不会种花啊!”
“没关系,周兄可以学。”姜宴清走到他面前,将铁铲捡起来,放在了他的手中:“周兄,云成侯说,我才搬家,有些东西搜罗起来麻烦,又听闻我喜欢山茶花。
所以便赠我一些。
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才搬家,的确很多事情不凑手。
就比如说,怎么把这些花都移栽到花园子里。
周兄这么喜欢助人为乐,应该不会拒绝吧?”
姜宴清幽幽的说着。
周知礼倒是想拒绝,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会儿拒绝了,准没好事!
姜宴清指了指那些花:“周兄,动手吧?干完了活,我请你吃茶。”
周知礼:……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云澜。
云澜当即扭头!
他爹约了他一会儿回家煮茶。
想到亲爹对待那个盒子的态度,云澜也很头疼。
他爹居然一晚上都还没想好,是否要打开。
周知礼绝望的开始挖坑,准备种花。
姜宴清让人搬来了三张椅子。
他与陆昭昭坐在一起,而云澜,则是坐在了距离周知礼更近一些的位置。
看着正干活的周知礼,姜宴清继续道:“周兄,有些时候好心是会办错事的。”
周知礼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宴清没再多说。
这是一个教训,今日只是山茶花。如果日后他因为热心肠,将他与昭昭其他的喜好,还有习惯,都告诉了其他人呢?
这一次不让他有一个记性,那种事情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发生的。
他一年清醒,可十年呢?再多一些年头呢?
陆昭昭望着苦兮兮种花的周知礼,又看了眼身边的阿清,果然,阿清和她想的一样。
周知礼种花足足种了一个上午!
整个人都要累麻了。
“辛苦周兄了。”姜宴清将铲子收回来,又问道:“周兄,种花的时候清醒一些了吗?”
他目光温和。
本来累麻了的周知礼,瞬间就清醒了。
他种花种一半儿的时候,就知道姜贤弟的用意了!
这是怕他以后把贤弟的事情再说给其他人。
他告诉云澜这件事的时候,云成侯可没正式投诚呢……
而且,这是贤弟和弟妹的私事。
就贤弟对待弟妹那个状态,别说这种私事,就连一个字都不想让人提!
周知礼只恨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脑热了!
看着周知礼这副神情,姜宴清唇角微扬:“看样子,周兄已经清醒了。周兄,今日我煮茶,你与云澜就留在我这儿吃茶吧。”
居然是真吃茶?
周知礼惊呆了,他还以为姜贤弟再准备折腾他一顿呢!
云澜也没想到,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
姜公子这个人,有恩必偿啊。
他对周知礼这份特殊,怕是也有在姜家村被帮扶过的情分在!
陆昭昭看了一眼周知礼栽的七扭八歪的山茶花,打算晚些时候过来用点灵泉水。
回了主院。
姜宴清才准备煮茶,小姑娘陆十就进了屋。
“主人,外面有个老头上门。他说他是汪景。”陆十过来的晚,并不知道汪景和家里的关系不错。
陆昭昭闻言,略微扬眉:“请汪景大人进来吧。”
“哦。”陆十说着就要出去。
云澜看姜宴清手略微一顿,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继续煮茶,当即就道:“姜公子,你昨天交代我和周兄查的事情,我还没查好。既然你有贵客临门,那我们便查好那几家粮商之后,再来讨一杯茶吧。”
“不是已经……唔”
云澜捂住了周知礼的嘴,朝姜宴清道:“姜公子,我顺路帮你们请汪景大人进来就好,不用让小姑娘单独跑一趟了。”
陆十闻言,眼神都亮了许多:“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云澜:……
云澜一直这么把周知礼拽出了大门口,汪景正同门口路过的卖糖葫芦的讨价还价。
见两人出来,一时间,相顾无言。
卖糖葫芦的老丈狠狠心:“客人,您要是都拿着,就三文钱一串,不能再少了!”
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