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我们捡回家的孩子身上的玉佩,是皇宫里皇子才有的,这是皇子流落在外。不过……不过有宫里的娘娘不希望他能回去,但是娘娘无子嗣,她准备让民妇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顶替我们捡回来的那个。
条件就是我们得把那个捡回来的养着,不用给好吃的,只要人不死,随便磋磨他。
他被磋磨的越狠,我们得到的好处越多。”
姜白氏磕磕绊绊的讲着当年的事情。
皇上听得看着姜白氏时,就犹如看一个死人。
淑妃也慌了神,不能再让这个下贱的妇人讲下去了!
但是……但是皇上根本不听她的啊。
“民妇贪心,民妇该死,猪油蒙了心了,就答应了这事儿。后来民妇就定居在姜家村,为了避免被人知道,民妇临盆,怕被人知道,偷偷去了民妇的娘家。”
姜白氏说到这儿,看向了她娘。
白老太啥时候见过这阵仗?早就懵了,她忙道:“她,她求我,让我给她接生。她难产,我们好不容易才给接生出来的。孩子出生之后,又让我以后帮着接应宫里来人。”
姜白氏重新接了话茬:“民妇的孩子出生之后,宫里就来人了,就是这个郑妈妈!她说宫里的娘娘很高兴,赏了我银子。还说这俩孩子的八字必须对调。
为了避人耳目,我得几年不能出屋。
为捡孩子的事儿除了林村长,没人知道,我生孩子的事儿也没人知道。
我在屋子里待了几年,闭门不见人。
等再出来的时候,是宫里的娘娘说可以了,才敢出来。
这个郑妈妈找了林村长,让林村长给我这俩孩子记上八字。姜宴清和我孩子,一人都要记大一岁。这俩孩子都不像是那个年纪的,一看就有猫腻。所以,她又给了林村长封口费。
让我把那个玉佩的生辰八字记成我儿子的。”
姜白氏说完,林村长也赶紧道:“是,是有这事儿。当时就是这个女人,她给了小的一笔银子。还说,还说能安排我儿长大以后能考中秀才,让他去陈河郡的书院读书。”
“一派胡言!如果真有此事,那姜宴清岂不是应该在村子里种地?为何姜宴清能考取功名?皇上,分明是他们信口雌黄!”淑妃表情狰狞。
姜白氏赶紧道:“娘娘你咋这么说?当时他干活儿的时候在学堂外听着人家背书,一学就会。学堂里的先生就把书给他看了,谁知道他拿木棍写字都能练好字?
他不到十岁的年纪考取童生,县令赏赐。
他又靠着县令的赏赐,很快中了秀才。
这事儿你不是知道吗?
你还说读书也好,一个读书有心气儿的人,一辈子蹉跎在村子里,才更绝望。
还说让他一辈子都不准再往上考。
所以,每次科举,我都是往他的被子上倒冷水,或者是给他吃坏了的东西,磋磨得他去不得啊。”
“你胡说!你少污蔑本宫!”
“你给朕闭上嘴。”皇上不想听淑妃狡辩。
“你们继续说。”
姜白氏一边说一边哭:“这宫里的娘娘还说,等我儿长大,考到了进士,上了金殿,见了皇上……再拿出那个玉佩,这泼天富贵就是我们的了。
娘娘每过几年就会派人来我娘家。
我们在我娘家见面,交换这些年的消息,娘娘还会给我们养育我儿子的银子。
她们说,如果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那就算是得到了泼天富贵,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皇上,民妇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皇上眼神冷的快要掉冰碴了。
淑妃见状,更无法安稳了,她正想开口呢。
皇上又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不准她开口。
“然后呢?”皇上又问道。
“然后……然后京城里的陆家老爷就带着她女儿到了我们家,他把他的女儿嫁到了我们家。”姜白氏说到这事儿的时候,是万分后悔。
早知道这个小贱妇这么厉害,她就让儿子娶她了。
不管京城里的娘娘咋说,至少实打实的好处是落在她手里啊。
她咋就没答应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姜白氏的目光看向了陆昭昭。
皇上便也看向了她和姜宴清。
陆昭昭想起身时,却被姜宴清挡住了。
这场戏里,他的昭昭从不是角,这些人不配与她在一处。
姜宴清敛去了情绪,低声道:“后来,我娘子在我与姜家亲子之中,选中了我。我得娘子眷顾,得以有银子买药养身,吃饱穿暖。活的像个人……娘子大才。
将这些人掌控在手中,让他们无法再对我动手。
我这才能去封州城科考,才能成为举人。
才有后来的入盛京,高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