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的话……那此事倒也不是太离谱。不过你还是太鲁莽了,你就没想过,万一你爹和娘不愿意掺和此事,襄阳侯府不管你们?”襄阳侯夫人不赞同的皱着眉。
她不能照拂女儿一辈子,玉琢这样的性子,日后她和夫君不在了,谁能照看玉琢啊!
凌玉琢听着老娘的训斥和盘问,老实的摇头:“没想过。爹娘怎么可能不管我啊?再说了,就算是不管我,你们也得管正安啊。”
她说的理直气壮,襄阳侯夫人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气的戳了襄阳侯一下:“夫君!”
“啊?怎么了?”襄阳侯正在心里骂人呢,被老妻这么一戳,也有些迷糊。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你就不说说玉琢?”襄阳侯夫人重重的叹息。
说什么?襄阳侯眨眨老眼,今日的结果,他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虽说一开始是抗拒的,毕竟这动辄就是一家之祸。
但是吧,听姜宴清说完,他心中还是动意的。
谁不想更进一步呢?
侯府变成国公府,最好家中小辈生了玄孙辈,他们好好教导一下,日后和姜公子家联姻啊!
姜公子不纳妾,日后如果成事不纳妃,那他总有孩子吧!
只要扯上关系,管他是孩子还是孙子呢!
这皇室的孩子有了自家血脉,日后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帝师汪景,不就是走了这样的路子?
汪景那个老狐狸蹦跶的多厉害啊?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六皇子,都和他们家伏低做小了。
襄阳侯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
襄阳侯夫人与自家夫君成亲数十载,他多叹一口气,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弄明白的?
“我真是和你们父女俩说不清了!罢了,反正咱们也已经应下了,你们也说的对。不管是不是鲁莽,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家总得一条心。”襄阳侯夫人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寻思起来……
这世家大族谁家还能被他们拉拢的。
至于姜宴清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这个不用想。
只要见过皇上与皇后娘娘,再看看姜宴清,第一时间谁都会确信,这是皇室的孩子。而后,就会想起来当年那个死了的妃子。
皇宫里哪有藏得住的秘密?
当年汪夫人从她庶妹家挑了个女儿,给送皇宫去了。
这事儿,通过淑妃的口,借着王家那群大嘴巴,早就人尽皆知!
这是皇子,只是大家得盘算他们能得到什么利益。
前院。
众人现在的震惊,丝毫不比后院刚刚的襄阳侯夫妻俩少!
众人是见过状元郎的,但是见过皇后娘娘的人就不多了。
毕竟,除了大的节庆,皇后娘娘是不会与圣上一同见百官的。
就算是见了,那也离得甚远,根本看不清!
圣上对状元郎好的出奇,再加上状元郎这眉眼,他们也都怀疑是不是圣上在哪里留情,有了血脉。
为了脸面,不愿意将他认回去?
再加上姜宴清又争气,高中状元!
于是顺水推舟?对他格外的好?
否则的话,没法解释圣上的古怪。
至于周家人的反常,还有汪景的不对劲,大家都只当做是周家人不想掺和皇室的事情,但是又想往上爬,准备走个门路。
姜宴清和汪景的关系好,周家也看好姜宴清的才华。
盼着日后姜宴清出息,能带一带周家!
这些他们都能找到理由。
可现在,他们就属实是觉得见了鬼了!
平阳侯府的嫡子齐玉麟,这会儿一脸喜气,用一副得了天大的好处的嘴脸,和他们介绍。当今状元郎,是他的授业恩师……
而更邪门的是,回盛京城述职的封州刺史,襄阳侯府的嫡子凌正安。也一脸热情的和他们说,这是他们凌家的大恩人。
再离谱一些的是他居然娶了出去躲难的陆侯府长子的嫡女。
虽说如今陆侯人已经不在盛京城了,又遭遇了那么糟心的事儿。但是他的人脉在啊!
他娶的是陶家的女儿,盛京城有头有脸读书人里,受过陶家老爷子恩的,两只手都扒拉不过来。
当时陶家老爷子出事,那么多人都没保下来。这份儿愧疚,当然就落在了他们的家眷身上!
可陶家的家眷,寻常人也找不到。能找到的人,又都三缄其口。
这份愧疚之情,可不就得落在了陆侯的嫡女,陶家这外孙女的身上?
再加上陆侯自己也是交友遍天下,他出事出的也猝不及防……
这还能不能行了?
姜状元,莫不是狐狸精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