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周知礼惊呆了。
云澜闻言便是苦笑:“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书童的爹。”
“你想说动他也简单。”云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周知礼一个劲儿的点头,只是还有些不甘心:“你当真不愿?”
云澜无奈摇头:“我不能去。不过,你可以用我名头。日后东窗事发,我只管往你身上推。”
周知礼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强求了。云成侯像个老乌龟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避而远之,既不趋吉,也不近凶。
只想守成。
这些年,他们也就是和襄阳侯府的关系好。其他的人,没见他们主动接近。
不过……云兄会帮忙也是早晚的事情!
就齐玉麟那副师父干什么都对的样子,早晚襄阳侯府和平阳侯府都得帮着姜贤弟!
周知礼看了眼角落里的说书人,这会儿,对方刚好中场休息。
于是便朝着他走去。
“客人,下一场要等半刻钟。”说书人笑呵呵的说道。
周知礼则道:“我不是来听书的,我是想请先生说一本新的书。”
“新的?这……话本子都是东家给的,小的没这个权利啊。”说书人一脸尴尬。
“不,你有,你只管说这一场。你说了这一场,在这茶楼的人都知道了,这就足够了。我可以让你的儿子王成才讨一门官家差事,不必在云成侯府给人做奴才。
我还会重新送你一门生意。
给别人的茶楼说书这有什么意思?
给自己的茶楼说书才好啊。”
周知礼一边说,一边将书递了出去。
又指了指那边的云澜:“如果先生不配合的话,这位云澜公子你是认识的。你的儿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王不喜听的心里一哆嗦,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这说书的差事,可是齐王未婚妻的。但是看到云澜的时候,一瞬间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云成侯府那样的大户,本来儿子是进不去的。尤其是给公子当书童,都是选家生奴才。
可云公子好心,才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些年家里也因为云公子关照日子好了些。
这要是惹怒了云公子,儿子可咋办?
想着,王不喜又看了一眼,发现云公子的目光也朝着这边看。
只得接下了这话本,打开之后快速翻阅,王不喜的脸都要吓绿了:“这,这,这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啊!贵人,您可饶了小的吧。”
“你放心,只要你读了,我会保你无忧。你如果不说,我保证你会出事。”周知礼威胁道。
王不喜欲哭无泪,他纠结再三,起身到了云澜面前:“云公子……”
云澜:……
周知礼这个混球!说好的他只在侧面帮忙!
“公子,这书,小的不敢说啊。”王不喜绝望极了。
云澜叹了口气:“你放心,此事之后,我云家会护着你的。”
王不喜的这份工,也是通过云家找到的。
这阵子,家中与齐王走的近,大概是对齐王有意,但是爹又性子谨慎,和周大人可以打一壶酒喝。
所以迟迟都没定。
他不看好齐王,也不想被爹打一顿。
更不想承担那么大的责任,他也负担不起。
但是周知礼这混球居然把人给他推过来了?
他现在说不管,那就是与周知礼断了交往,甚至还得罪了新科状元。这新科状元,绝对是有些不对劲的!
圣上的隆恩,齐小公子的师父,就连帝师汪景都对他不同,还有周知礼和周家。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需要印证。
既然齐王想与云家交好,那他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小心拿齐王未婚妻的茶楼做刀子使,得罪陆侯府。齐王也不会介意吧?
齐王若不介意,那云家便上齐王的船,他管不着。
齐王要是介意,他就用这件事来劝阻父亲好了。
这样想着,云澜心情好了不少。
王不喜见云成侯家的公子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说书。
回到说书角,王不喜猛灌了一壶茶,清了清嗓:“各位看官,咱们这镇北将军传记也听的腻了吧?在下这儿得了一本新的话本,还请各位看官听得仔细。”
众人吃茶谈心,本来都好好的。
忽然之间,这说书先生变了调,说要换个本说,一时间都有些疑惑,纷纷朝着他的方向投去目光他。
就连二楼的客人,在栏杆边上的,也都侧耳倾听。
柜台处,掌柜的正喝着茶,试图偷闲,一听这话,差点儿把茶杯都给碎了。
他赶忙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连衣服都顾不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