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看着这母子二人,婉拒了邀请:“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只怕是不好去庄子上。等玉麟金榜题名,咱们再一同吃宴也不迟。”
重点是她现在不想吃宴席,她比较想吃阿清。
两人拒绝之意都太明显了。
齐玉麟心中失落,侯夫人倒是体贴:“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们回去歇着了。麟儿,咱们也得回去了。”
两边的人都上了马车,周知礼看了好半天热闹,一见这都要走,当即也怔住了:“姜兄,我呢?你先别关门啊!”
周知礼扒着姜宴清的马车门,不肯松开。
姜宴清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位置,颇为怜悯道:“周兄,自求多福。”
说完,他便将周知礼的手给拽开了,顺势关上马车门。
添香一挥鞭,驾车扬长而去。
周知礼僵硬的转身,回过头,就看到阴沉着脸,气的老眼都瞪大了的亲爹。
腿都要软了。
“爹……”周知礼讪讪一笑。
周侍郎看着儿子,气的恨不得把才摔折了的藤鞭给重新接回来,教这个蠢货好好做人!
周知礼看着亲爹这有些狰狞的表情,忙道:“爹,我,我觉得我这次科考考的不错!”
“是吗?”周侍郎面无表情,步步逼近:“科考当日,你娘在家中给你准备了饭菜糕点,要为你祈福。”
周知礼有些心虚,他这不是想着顺路直接就来了吗?
“今日一早,你娘又在家中沐浴焚香,为你祈福。等着你回家,一家人吃团圆饭。”周大人继续说道。
周知礼更心虚了:“我,我这不是想着……”
“你想什么了?你满脑子都是怎么不回家挨打!你个蠢货!身为周家嫡子,科考之前你不在家,科考之后你居然还想跑。我今儿个不打死你!”周侍郎说着就要动手。
周知礼赶紧逃:“爹,哪有科考结束就打儿子的?我,我这苦熬了九日都快不行了!”
“我看你跑的比兔子都快!”周侍郎气的够呛。
“我回家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准备回家了吗?”周知礼大吼道。
“滚上马车!”
这会儿,不少人都已经看起热闹了,周侍郎有心现在就毒打他一顿,但是他不想丢这份人。所以只能忍着。
马车回到姜家,陆昭昭同姜宴清回了屋,两人窝在榻子上,便和他说起了陆侯府的事情。
姜宴清望着她时,目光里总会多上几分温柔。
听到她说起陆侯府的这些事,便皱起了眉头:“昭昭不是答应过我?”
“我不会让自己冒险的。”陆昭昭亲了亲他,望着他道:“如果有危险,我会终止这件事。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舍不得阿清,舍不得爹娘还有阿昭的情分。
也舍不得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不准食言。”姜宴清回亲了她。
将她梏在怀中,心底生出一丝的害怕。他的昭昭,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做一些让他意外的事情。
而且,她从不会真的听从谁的话。
这样下去,如果哪天昭昭爱他了,真的不会离开他吗?
姜宴清合上双眸,将所有的担忧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疯狂。
【…………】
平阳侯府。
齐玉麟跟着他娘回了家中,虽说这九日的时间他不至于人直接晕了,但是也是很疲惫的。
凌玉琢亲自扶着儿子,说话都比平日里温和许多:“一会儿你好好的沐浴更衣,再去用膳。”
“娘,我爹呢?”齐玉麟疑惑的问道。
临走的时候,他都见到周家大哥的爹来接他了。虽然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的确是去了啊。
凌玉琢表情扭曲了一瞬。
“爹又和您吵架了?”齐玉麟皱起眉头,心中顿时有了火气。
自从爹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欺负娘。
现在连见他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科考的事情这么重要,他也不愿意见见他。
“没有,你爹一会儿就会陪你用膳了。麟儿先去沐浴更衣。阿杏,你扶着公子去沐浴更衣。”凌玉琢将本来想问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一脸慈爱的看着儿子。
麟儿想要姓齐的陪着,那他就得陪着!
齐玉麟这边才跟着下人走,凌玉琢就喊上了管家,带了十几个家丁护卫,去了后院。
这十几个人,都是凌玉琢陪嫁的人。
这些年一直都侍奉在凌玉琢身边的贴心人。
到了后院的相思院时,看着这牌匾的题字,凌玉琢只觉得恶心透了!
姓齐的居然还亲自写匾?
相思?
她这个正妻还没死呢!还有,天天见面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