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
这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恶意值上涨了?
陆昭昭满眼疑惑的回头看他,对上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他目光落在窗外,清冷中又藏着不知对谁的厌恶。
陆昭昭盖住了他的双眼,转过身去正面他:“阿清在想什么?”
姜宴清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茫然的握着她的腰。
微微垂眸。
睫毛刮在了陆昭昭手心上,只让陆昭昭心里也跟着泛起一丝的异样。
“我在想让人厌恶的人。”姜宴清说道。
“阿清在我面前,难道不该只想着我?想开心事?”陆昭昭松开手,轻声询问。
姜宴清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刚才的茫然,逐渐明了。
不由得掩唇轻笑。
所以,昭昭在关心他?
陆昭昭亲了亲他:“不准想其他事。”
姜宴清的眼尾微低,声音也软了许多:“遵命,夫人。”
【……】
清早,陆昭昭醒来时,天已大亮。
坐起身,便看到了正在煮茶的姜宴清。
陆昭昭一醒来,姜宴清便已经察觉到了,转身拿了才热好的茶:“昭昭醒了?”
陆昭昭端着茶,喝了几口之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主人,外面有人找,他们自称是平阳侯府的人。”红袖到了后院,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平阳侯府?
陆昭昭闻言眼前一亮,那必定是齐玉麟了。
她同姜宴清对视了一眼后,才道:“请人过来吧。”
说话间,她已经开始更衣。
忙碌之中,姜宴清帮着她系上了腰封。
递过了簪子。
陆昭昭将簪子拿过来便是一怔,这是一支缠花簪,做的是牡丹。
牡丹向来不好做,尤其是制作精美的牡丹。
他这是连着几日偷着做出来的?
陆昭昭有些心疼,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牡丹漂亮极了。
阿清对配色一向是喜欢正色,正红的牡丹,绕着淡金边,做出来却并不俗气。
戴好簪子,齐玉麟已经被带到了后院来。
他今日是带了刘伯出门的。
登门便敲了敲门:“师父师娘,弟子齐玉麟前来拜见。”
姜宴清去开了门。
齐玉麟一见到姜宴清,眼神瞬间就亮了:“师父!”
他行了弟子礼:“弟子给师父请安,给师娘请安,已有快两月没见师父师娘,不知师父师娘一切可还安好?”
齐玉麟满眼关切。
虽说是已经收到了回信,但是信中总有关心不到的,也有说不清楚的事。
没有亲眼见到人的时候安心。
“风土志可读了?”姜宴清望着低着头的齐玉麟,询问道。
“读了!”
姜宴清略微满意,继续问道:“治水策呢?”
“也已经按照师父所教导的,读了。”齐玉麟忙回答道。
“蝗灾之治呢?”
“也已读了。”
姜宴清颔首,便又道:“今天回去时,便用三年前的西辰州蝗灾干旱之事,写个救灾之策,明日我要看。”
“是。”齐玉麟恭敬极了。
虽说这些看着都不是科举要考的东西。
平日里的先生大多都是让大家饱读诗书,并无几位先生会提这些。
但是……师父教导,总归没错。
“你起来,进屋说话吧。”姜宴清终于满意了。
齐玉麟松了口气,看来师父是认可他最近所学了!
进了屋,陆昭昭便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齐玉麟乖巧的坐在两人面前。
同他一起来的刘伯,手中还拿着夫人亲自准备好的礼物。
这会儿也已经放在了桌上。
“小徒弟最近可好?”陆昭昭笑着关切道。
“多谢师娘关心,家中最近一切尚好。就是我爹又纳了两个姨娘回来……”齐玉麟说起家事,便觉得难以启齿。
娘好不容易才整顿了后院,谁知道爹忽然就又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如果只是带两个姨娘的事情,那不是大事。
可这两个女子之中,其中一人是之前嫁过人,如今死了夫君的。而且……据说还是爹的青梅竹马。
另一个女子,甚至也是因为爹为了掩人耳目才一起纳进来的。
就怕娘针对那个女人,爹一开始还对那个女人假意不好!
一把年纪了,还搞这名堂!
齐玉麟满脸郁闷。
不过,虽然说难以启齿,他还是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和陆昭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