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令闻言,看向那同被带来的千金客栈老板:“姜解元所言,可属实?”
客栈老板惊魂未定,闻言立刻跪好:“大人,属实的。”
“你可不要乱作证,若是因你看错,疏漏,他们出门你没看到,导致好人蒙冤,可是要遭报应的。”方先生不满的威胁道。
于县令又拍惊堂木:“方先生,本官敬你是知府大人的门徒,你闯入公堂之事本官已不予计较,你若是再敢越俎代庖,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方先生面色难看,可也知道不能再说了。
泥人都有火气,更别说他们已经让于县令做了不少牺牲了。
再挑战于县令的底线,怕是要搞砸。
于县令看向客栈老板:“你确信姜解元不曾出门?”
客栈老板闻言,坚定的点头:“大人,要说别的客人小的不敢说,可姜解元还有解元娘子,这模样长得好像是天上的仙人一样,如果出入客栈,小的绝对会记得清清楚楚。
解元和解元娘子来了客栈给了银子之后,便在房中不曾出门。
小的可以确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分明到了我家,把我打成了这样……”孙五人都懵了,怎么可能呢?
对,一定是客栈老板和他们一伙儿的!
“大人,这个客栈的老板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孙五喊道。
客栈老板一听吓坏了:“孙大爷,您这不是污蔑人吗?您要是不信,小的一楼的酒馆里今儿个的客人有不少是记账的,你问问他们!像是解元和解元娘子这样好模样的人,谁会不多看一眼啊?
大家咋可能没印象?
小的一个不可信,那么多的人难道都不可信?”
孙五疯狂摇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他们分明……”
“够了!分明什么?本官看分明是你恶意构陷,自己作恶多端,心中害怕。一时冲动将罪证写下来,现在又后悔了想要攀咬别人!这上面所写的桩桩件件,本官早已接到了受害者喊冤。
证据确凿!
本官还没找你,你自己送上门认罪,现在还想狡辩什么?
孙五!
你这些年在富安县横行霸道,现在更是将衙门的银子贪墨入府,害的不少人因流寇作乱,丧命的丧命,流离失所的流离失所,你恶贯满盈,如今你已自己认罪,本官也实在是留你不得!
来人,将孙五压入大牢,择日问斩!”
于县令立刻发落了孙五。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孙五挣扎着要求救,他目光看向了救命稻草方先生。
方先生脸色难看,也实在是无法开口。
这个蠢货,怎么就写了认罪书?
他亲手所写,攀咬的人又有不在场的证据……
现在没法子了,好歹得保住孙家的财产,否则的话,只怕也不好交代了!
方先生刚想开口,于县令已经先开口了。
“孙五的家人,也都关入大牢,孙五家中财物,皆是城中百姓的民脂民膏,是不义之财。将他家中财物清点干净,用作买粮食,救济那些村落的百姓!”
于县令说完,一拍惊堂木,算是结案。
师爷将今日卷宗写下,记录在案。
方先生脸色难看至极连忙追着退堂的于县令去了。
“这大晚上的平白连累了老板,老板不要见怪。”姜宴清看着客栈老板,缓缓说道。
客栈老板这会儿正在抹汗,听姜宴清这么说,受宠若惊:“可不敢当,都是那个姓孙的乱冤枉人,小的是实话实说。”
“我二人要去外面吃些东西,老板可要一同?也当我们为你压压惊。”陆昭昭也说道。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劳烦两位?小的回去就为两位贵人准备热酒,晚上的时候您二位也好压压惊。平白被那样的人蹭了一身黑,实在是太委屈您二位了。”
三人出了公堂。
而此时于县令也被方先生拦住了。
方先生脸色不好:“于大人,知府大人是指明了要让您保孙五的,你怎么能将他问斩?你要将他问斩,是需要上报知府大人的!私下里问斩,你没有权利……”
于县令一脸镇定:“方先生,根据我朝律法,罪大恶极草菅人命之人,证据确凿便无须上禀,我有资格问斩。”
“他……”
方先生还想再说什么,也被于县令抢着道:“他恶贯满盈,我衙门口的鼓面都要被敲烂了!方先生是聋了吗?他让富安县的百姓怨声载道,我本来就是为知府大人才视而不见。”
“那现在就继续视而不见!那个认罪书,只要烧了不就了事?”方先生急切的说道。
于县令闻言冷笑:“烧了?本来可以烧了了事。现在怕是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