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妇强闯上门,不是要打他,也不是图财?她想要他的命?
她,她……
孙五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犹如恶鬼,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狰狞!
惊惧之下夺门就逃!
陆昭昭手里锤子还没等动呢,孙五已经被姜宴清拦住了去路。
孙五表情微变,猛地扒拉了姜宴清一下:“滚开!别挡老子路!”
本以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知道这一下,愣是没扒拉动……
姜宴清掐住了他的手腕,面无表情的朝后一折。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孙五惨叫出声。
姜宴清面无表情,语气也清冷无情。
他慢声道:“孙老板,我娘子的话还没说完,这是想去哪?”
他一边说,一边将孙老板重新拖回了陆昭昭面前,又将门关上。
孙五抬头,对上的就是陆昭昭含笑的双眸,心如死灰!
绝望的软了语气,讨好道:“姜解元,解元娘子,你们,我们,咱们有话好商量……你们不,不,您二位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小的要是哪里得罪了二位,小的给二位赔不是。
要是做错了什么,二位只管说,说了我马上改。”
孙五一边说一边哭。
生怕陆昭昭心狠,真的要他这条命。
他人要是死了,那后头有没有人给他报仇都没用啊!
陆昭昭看着哭成这样的孙老板,眉峰微挑:“孙老板真是能屈能伸啊,不过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竟还要我说?”
孙五:……
他做的多了,谁知道哪一件啊!
看他卡壳,陆昭昭眼里笑意不减:“孙老板,我的铺子承蒙关照了啊。这月余的时间,孙老板想必除了养病之外,也没少费心我的事情啊。”
这恶妇果然知道了!
孙五心里骂骂咧咧,盘算着是谁把他给卖了!
总归躲不过那六个见风使舵的!
等他熬过这一劫,非得要他们好看!
心想着,孙五猛地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哭着喊道:“是小的该死,小的鬼迷心窍了,被人蛊惑撺掇,这才猪油蒙了心的去给解元娘子添堵,小的该死!
解元娘子您损失了多少的银子,小的一一给您补上。
求解元娘子饶了我这一条烂命吧!”
孙五哭着道歉,心里则是忍不住骂,平日里那些贱人都缠着他,怎么今儿个一个都不过来!
还有那个母老虎,怎么不过来捉他和翠娥?
真是一个个的都不顶用!
还有翠娥这个该死的!
陆昭昭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孙老板只补上损失就行了?我铺子的人都气病了。”
“是小的想窄了,您铺子里的人,小的也都给补偿,您铺子的损失我两倍……不,我十倍给您补上!”孙五继续哭。
心里盼着赶紧把这煞星给送走。
只要她前脚离开,后脚他就去衙门告她!
这银子不用明天早上,就拿回来了!
“孙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看样子,最近赚了不少银子吧?”陆昭昭望着孙五,手里的锤子随意的转着,晃的孙五肝胆俱惊!
他脸上表情僵硬,眼神不断的看陆昭昭手里的锤子,小心翼翼的道:“没,没多少,小的不过是个生意人,能赚啥银子?不过二位要是缺银子上京的话,那小的愿意散尽家财赠两位银子。
不管多少,只要您说,我一定都拿出来。
还请饶了我。”
孙老板苦苦哀求。
只求陆昭昭能赶紧答应,只要她走,不管是让他签什么契还是别的,他到时候全不认账就是!大不了,他去求兄弟,让京城侯府帮忙。
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这个恶妇!
孙老板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陆昭昭是半点都不相信的。
姓孙的要是真有这觉悟,就不会动她的铺子了。
而且她今儿个来,可不只是为了她的铺子,还有于伯伯的前程。
富安县是于伯伯的心血,村墙是她建议建造。
本来一切应该很完美,因为这个蠢货,害的天天有人击鼓鸣冤流离失所,害的于伯伯已经打算日后不再为官。这种人,她当然不能放过他。
“孙老板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其实我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希望孙老板能去县衙走一趟。”陆昭昭目光温柔无害。
孙五闻言怔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县衙?
什么意思?
“孙老板,你应该不会忘了自己最近赚了什么银子吧?衙门口天天都有人击鼓鸣冤呢。”陆昭昭提醒道。
她这是为那些人出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