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在屋子里找到了文房四宝,看向他:“安公子,齐王的大船的确很好,不过你有这个命活到上船那天吗?”
她一边说,一边把笔给了安三公子:“安公子是想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还是想活着?”
安三公子一听,立刻写了个活字。
还加了一句:好汉饶命!
“既然想活着,那就把你为何要迎娶那位柳姑娘的原因写下来吧?只要你写了,我们马上消失。你如果不写,那下辈子见。”陆昭昭继续说道。
安三公子心中绝望不已,颤颤巍巍的开始写。
等他写完了原因之后,陆昭昭又让他按下了手印。
“多谢安公子的配合,希望你新婚愉快。”陆昭昭语气真诚。
然后拿着证据就走了。
周知礼有些懵。
一直到跟着陆昭昭离开了安郡守府,还是懵的:“我们不直接把他带走?”
“直接带走你还怎么当众解气?不是想当众再打他一次的吗?”陆昭昭反问道。
“那刚刚这是?”周知礼不解。
“为了这份证据啊,有什么比他亲手书写又按下手印更有用的供词?谁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房中,都会心神不定。如果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你打死他他都未必开口。”
陆昭昭说着,把供词给了周知礼。
周知礼拿好了供词。
两人准备去酒楼。
天刚亮。
安家院子里,传出了一阵尖叫声。
是安家三公子的院子传出来的。
惹得整个安家都为之震动。
安郡守与安夫人第一时间便到了院子里。
“出什么事了?”安郡守脸色难看的问道。
“三公子,三公子他不知道怎么腿瘸了……而且,而且好像被人打了。”
“好大的胆子!谁敢在我郡守府行凶?”安郡守气恼不已,冲进了屋子,这会儿,安三公子正在擦药呢。
看到他爹来了,心里都是一阵害怕。
他现在除了一身的伤,都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做梦还好,如果是真的,他岂不是供出了不该说的话?
要是给爹知道,爹现在就得打死他……
“衡儿,怎么回事?谁动的手?”安郡守沉着脸,质问道。
安文衡闻言,心中更惧。
果断的找了个借口:“爹,儿子昨天夜里起夜,一不小心摔断了腿,脸上也是当时刮花的。”
不管如何,只能暂且瞒下。
等着回头再找借口。
大不了,他死不承认那是他写的!
周家人还能来安家将他带去京城?
“真的?”安郡守是满脸的不信。
一旁的安夫人忽然想到了女儿所提的事。
那一千两银子,当真有这效果?
看样子,妙妙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至少也帮了她一把。
“夫君,既然是意外,还是先去迎亲吧。你们对这婚事看重,咱们家也宴请了不少的宾客来,总不能不去迎亲啊。”安夫人提醒道。
“嗯,文衡,你去提亲吧,腿脚还能行动吗?不能的话,我让人背着你去。”安郡守问道。
安文衡立刻道:“能,不劳烦爹费心。”
他说着,一瘸一拐的起身,换上了喜服。
花朝酒楼。
周知礼看着酒楼上挂的红绸,还有铺设好的地毯,心如刀割!
他为了柳念,什么都不要了。在富安县那样的地方守着她,蹉跎自己的时间。如果不是遇见姜宴清,他甚至还要在此处蹉跎不知多久……那个女人也会一直继续骗他!
周知礼的伤春悲秋,在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时,就消失了。
街道口,吹吹打打的声音给这条街带来了热闹。
花轿临门。
酒楼里,女子穿着嫁衣,被扶了出来。
女子长发如漆,身形婀娜。
虽然盖着盖头,但是也能窥探半分风情。
陆昭昭摸了摸袖子,低声道:“该你表演了。”
这会儿,周知礼的脸上已经没了面具,他闻言之后,立刻打起了精神。
在对方的花轿到了酒楼门口的时候,站了出去:“柳念,你是不是该给本公子一个解释?”
周知礼的语气冷漠,带着浓浓的控诉之意。
陆昭昭跟在他身边,像个跟班。
盖头下,女子吓得一怔。
安三公子才下了迎亲的马,腿疼的正厉害呢,听到有人闹事,脸色不善:“什么东西?称呼我娘子的名字,你是想死?”
周知礼看向安三公子:“你家公子我姓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