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看着陆昭昭手里闪着寒芒的锤子,骨头断了的手臂和腿疼的更厉害了!
这要是让她打,自己还不得一命呜呼了?
“走吧?”陆昭昭嫌弃的提着对方的衣襟给拽出了屋。
“少河,快,快跟着一起去看看。”李婶子生怕一会儿陆昭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人帮忙搭把手。
李少河人也被刚刚那一幕惊呆了,被他娘这么一催促,也方才回过神追了出去。
到了县衙的时候,陆昭昭就去击鼓鸣冤。
这次的事情和上次不一样,不怕张扬。
县衙附近的人在吃瓜这件事上,一向是速度很快的!
等于县令知道有人击鼓鸣冤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都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县令坐在高堂:“何人击鼓鸣冤?”
陆昭昭被带了进去。
看到陆昭昭,于县令不意外,毕竟适才他已经听说了是谁。
只是击鼓鸣冤都需要问问是谁,走个过场。
等看到陆昭昭带着李少河,把拖过来的人时,于县令甚是意外。
对孙五,他早已有所耳闻,也见过几次。
对方在富安县可以说是雄霸一方,哪怕他想管,也无人敢作证,都担心他不会处置孙五。
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五在富安县里继续作威作福。
对方也狡猾,从不在他面前露出破绽,不给他机会惩治他。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这种状况下碰上他!
“大人,民妇陆昭昭,要告孙五,他妄图抢占我一友人的小吃秘方,欺负孤儿寡母。还妄图对我图谋不轨,这是他写下的认罪书。”陆昭昭把认罪书递了上去。
于县令看过了认罪书,发现对方还真是供认不讳。
他皱起眉头,看向孙五:“孙五,这罪状上所写,你可认?”
孙五人都麻了,真要是打一顿,他还有命活?
反正这事儿也没其他人证!
这个女人也不可能现在再打他一顿,等他回了家,就多买点仆从,大不了就离开富安县!
让家里人继续做买卖!
他就不信了,还能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
心思一转,就哭着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分明是这恶妇出言污蔑!”
“污蔑?这不是你的字迹,不是你画的押?”于县令问道。
孙五哭的也更大声了:“大人,这画押的人是小人,可是却是被她屈打成招啊!大人您看我这伤!大人,这女人分明就是个恶妇!她到现在连礼都护不行!可见是个无德无礼之人。”
于县令看向陆昭昭:“秀才娘子,他说你屈打成招,你可认?”
秀才娘子?
孙五差点儿晕过去。
作为一个商贾,不与有功名的读书人结仇,不与城中真正有能耐的人结仇!
他怎么今儿个这么背?
陆昭昭看了一眼孙五,露出笑意,回禀于县令道:“大人,民妇才是冤枉,孙五带了一群人去民妇友人的铺子中,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孙五屈打成招?
分明是他自己摔得,他自己摔伤了之后,被我们擒住,他的下属才投鼠忌器!”
“还请大人做主,我母亲被吓得现在还不敢动。”李少河也说道。
“你胡言乱语!你力气大的都不像人!”
孙五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无耻了,但是没想到陆昭昭也睁着眼说瞎话。
陆昭昭目光略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白纸黑字,你亲自画押,写了你的罪状。你是求我带你来认罪的。”
“大人,我冤枉!”
孙五还想狡辩。
于县令手里的惊堂木一拍:“来人,去取纸笔来,本官要验孙五的笔迹。”
很快,衙差就拿了纸笔。
孙五哆嗦着,在衙差盯着的情况下,磕磕绊绊的写着字。
拿上去之后,于县令一看都乐了。
“孙五,本官记得你去年送了本官一副寿礼,上面的字迹并非是这样!”于县令把手里那张纸上和鸡爪子写的一样的字往边上一丢。
孙五脸色一白。
他听出来了!这个于县令,根本就是和这个女人是一伙儿的!
“大人,我……”
“大人小人认罪……可是我并没有真的占了他们的财产,也并未真的对人图谋不轨,我只是,只是有那个想法,但是没成功啊。”孙五哭嚎的声音,让外面站着的不少人都觉得快意。
孙五一向会诡辩,不少做小买卖的人,都被他欺负过。
谁家的买卖要是好了,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