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氏把坐着的垫子好好平铺了一下,心里也盼着那些贵人能早点儿来,和家里四弟联系!
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姜宴轩听到贵人俩字的时候,死了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语气里裹挟着恨意:“等着他们来了,就让他们把姜宴清还有那个女人都给处理了!他们该死!”
“你可小点儿声,小心给人听到了。这家里隔墙有耳的,你声音太大,指不定咱们都活不到那天。”姜白氏赶紧劝儿子。
儿子现在虽然狼狈,但是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宫里的娘娘讨厌姜宴清,要让姜宴清活着受折磨,所以留了他那么多年。
而对轩儿,宫里的娘娘那可是准备当做自己的孩儿培养的!不然的话,咋可能给轩儿铺路?
只是事情隐蔽一点儿。
要是轩儿有个三长两短,宫里是不会再管她们一家子了。
这一辈子不得被磋磨死!
陆昭昭到了小路上,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两个奴仆给放出来了。
根据999的说法,只要奴仆被放出来之后,这个世界就会自动生成他们的身世。
这两个奴仆,一男一女。
长相寻常。
陆昭昭对他们俩道:“你们两个人,都叫什么?”
“主人,奴陈三,家住县西十二街,父母双亡,没有亲戚。”
“主人,奴阿英,家住在县西十五街,父母双亡,也没有亲戚。”
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新生成的身份,没有亲戚,就代表不会出现麻烦。也不会被调查出不对劲!
“很好,我带你们去签契。”
这俩奴仆也会一些功夫,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县城里。
签契这事儿还是要去官府的。
陆昭昭人一来县衙,便有人告诉于县令了。
陆昭昭这边才拿了契,于县令便已经来了。
看到于县令,陆昭昭有些意外,然后道:“县令大人。”
“嗯,你来的正好,本官有一卷书要让人送去给姜秀才。既然秀才娘子来了,那便不劳烦其他人了。你我男女有别,不好请你去我书房,就请秀才娘子去那边的亭子里休息一下。
本官已让人去书房取书卷了。”
于县令说道。
“多谢县令大人。”陆昭昭去了上次去的亭子。
而于县令,则是绕了一圈之后,才到了此处。
“于伯伯,您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陆昭昭看到于县令,便询问道。
于县令颔首:“我已给学官写了信,学官与我是莫逆之交,会尽快将生辰八字之事办好。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世侄女,今年秋闱将到,姜宴清必定要考中举人,这样才能参加来年的春闱,春闱之中,姜宴清定要在京中榜!。
否则……”
于县令摇摇头。
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他会知晓其中缘由,还是因为恩公口中提起麒麟子。
再加上他那位州里的好友曾与他提起过姜家有一子,让他在这儿做县令的时候,不要与他结仇。
哪怕对方行事作风不合他的心意,也绝对不要结仇。
因为对方在宫中有人关照。
此事知晓之人不多。
他也正因为此事,再加上姜宴清与姜宴轩的年纪,才联想到了当年的宫中惨案。
可哪怕消息闭塞,宫中知晓东窗事发也是早晚的事。
可惜他人微言轻,无法再帮更多的忙了。
他看着陆昭昭:“不管如何,便是你的夫婿再病了,抬也得抬他去秋闱,考取举人功名。他若考取举人功名,便是谁想对他做什么,也难了。”
“多谢于伯伯叮嘱。”陆昭昭也知道这事情迫在眉睫。
至于对姜宴清,她有绝对的信心。
毕竟,书中的他,可是个天才。
“除了这件事,便再没别的了。对了,我发觉有人在调查恩公在县里曾经的行踪,我已将所有痕迹都重新处理了,不会再让人有机会查到。”于县令道。
“多谢于伯伯大恩!”
陆昭昭十分感动,像是于县令这样一恩记十数年,甚至愿意为了还这一报,殚精竭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于县令神色复杂:“当年恩公与我和我母亲活命之恩,是不论如何都报答不完的。我做的不过举手之劳,世侄女万不可再谢我。”
“那是我爹对于伯伯的恩,不是我。于伯伯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了的。”陆昭昭看着他道。
“果真是恩公的女儿,颇有恩公之风。天色也不早了,世侄女若是要办什么事,我让人护着你一些吧。”
于县令有些不放心,最近他在剿匪,但是这匪都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