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姜宴清语气冰冷,桃花眼里也满是厌色,看着他那只即将伸向陆昭昭的手,只想给剁了。
姜宴清快步过来,将陆昭昭和姜家老二之间隔开。
陆昭昭一看自己这美人夫君回来了,也不压着老太太了,哭着扑向他怀中:“夫君,你不在家,他们都欺负我。娘偷走了我的嫁妆银子,二弟还想动手动脚的……”
陆昭昭哭的梨花带雨。
姜宴清上一世位极人臣,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再加上昨天就见识到了他的新婚娘子的真面目,自然看得出来,她是在演戏。
但是明明清楚,心口一阵钝痛。
好像被什么砸了。
他喜欢她勾着他时明艳动人的样子。
正难受呢,怀中的小娘子冲他眨了眨眼。
姜宴清眼中划过笑意,她真可爱啊。
陆昭昭从姜老太身上起来,姜老太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看陆昭昭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指着姜宴清就开口要求:“老大!你赶紧给我把这个贱妇休了!
你要是不休了这个贱妇,我就去衙门告你!我告你不孝!”
“我说姜白氏,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家大郎这些年都让你给拖累着,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你还磋磨作践他?拿了儿媳妇儿的嫁妆钱,还要告人?
别说你家大郎不乐意,你要是敢去告状,我们都能给这小夫妻俩作证!”
隔壁吴大嫂人还没出去呢,被姜老太气的折返回来,叉着腰骂道。
“我呸!你算哪根葱?我们家的事你少管!”姜白氏朝着她吐了口唾沫。
吊梢眼一眯缝,像是去偷灯油的老鼠成了精!
“是该去衙门。”姜宴清将陆昭昭抱在怀中,忽然开口。
姜白氏一脸得意:“这才对嘛!老大你休了这个小贱妇,回头娘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姜宴清目光清冷:“我去衙门,与娘子和离。娘偷盗昭昭的财物,一百两银子该判多少年的牢狱,就判多少年。”
姜白氏脸上得意的表情都还没褪去呢,整个人都僵住了。
“啥?老娘没拿!”
“银子不在我身上,这屋子又只有娘你一个人去过。你也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陆昭昭目光幽幽,不等姜白氏说话,继续道:“嫁妆昨日是写在了婚书副页的。
抵赖不了。”
陆昭昭一双大大的狐狸眼,露着可怜之色。
一开口,哪个字都是想要把姜白氏定死在偷盗财物上。
姜白氏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儿竟然这么胡搅蛮缠!
“老大,我可是你亲娘!我要是因为偷东西进去了,你,你也不能考科举!”姜白氏冲着姜宴清喊道。
姜宴清神色如常,眼底的恶意收拢:“没关系,我不能考科举,二弟也不能。到时候,我们都侍奉在娘身边。”
姜白氏:……
她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什么法子来,干脆坐在地上干嚎:“哎呦我的天啊!我这是养个儿子还是养个孽障啊!他这是要我死啊!”
“婆母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嫁妆而已,只要你把我嫁妆银子给我,这件事自然不会再闹上公堂的。”陆昭昭一脸无辜。
姜白氏差点儿没心肌梗塞。
气的都要翻白眼了:“你,你!”
“大哥,大嫂,这件事我们还是关起门再说吧,如果娘拿了大嫂的银子,那一定会拿出来的。”姜宴轩见这事情大概是没法糊弄过去了,他此时也犯嘀咕。
娘到底拿银子没。
姜宴清神色疏离的看着他们。
陆昭昭也不惯着他们:“二弟这话说的,没关起门你们就这样了,这要是真的关起门来,我和夫君还不得被你们磋磨死了?今天要么娘把银子给我。要么……
就让她给我写个欠条好了。
我也知道,现在日子不好过,娘拿了我的钱说不定就是想买粮食去。
这笔钱,我就借给你们了。谁让我嫁给了夫君呢……”
陆昭昭说着,委屈的用姜宴清的衣襟抹泪。
姜宴清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愧疚的对她道:“对不起,是我害苦了娘子。”
姜白氏被气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吴大嫂看着冷笑:“姜白氏,你装啥傻啊?我看你们家老二的手里还拿着粮食呢,你们家穷的都啥样了?哪里来的钱买粮食?还不赶紧给你家媳妇儿写了欠条?
人家乐意给你脸面,你还拿着干什么?”
“就是的。”右边的邻居家的老太太也站在姜家门口说道。
姜宴轩自然知道这银子不是这么回事,但是现在他们有嘴也说不清。
“娘要是再不给我个公道,我就去找这村子的村长做主了。”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