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璨见到刘表可就没了好脸色,这些太监,说白了都是家奴,他直言不讳道:“府里还有多少存粮?”
刘表躬身道:“已经支撑不了几日了,目前,就连公主都只有每日两碗稀粥,求监国体念公主身体,给府里拨些粮食蔬果吧!”
张璨听到这,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好好,自我进府,一个跟我诉苦,一个不退反进,直接跟我伸手。到底是状元培养出来的狗奴才啊,巧言令色,佩服佩服。”
“二哥,你佩服什么呢?”这时,屏风后面传来张徽姮的声音。
张璨冷笑道:“二哥是佩服你们家徐鹤,虽然是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但在训狗方面很有办法嘛!”
张徽姮闻言顿时大怒:“二哥,妹妹和妹夫自问没有得罪你,你趁着我驸马不在,来我府上耀武扬威吗?”
“不敢不敢!”张璨连连摆手,语带嘲讽道,“妹妹,别的事我今天不问你,废太子从你家拿了多少粮食走,今天你给二哥我双份,我立刻就走!”
张徽姮怒道:“二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府上是真没有粮食了,你不信可以叫人去仓里看!”
张璨冷笑:“呵呵,妹妹,废太子找你,你就有;二哥找你,你就没有。怎么?你是不是也跟你母后一样,觉得张琰才应该入继大统啊?”
张徽姮见他说到母亲,知道这件事已经到了必须说清楚的时候了。
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怒视张璨道:“张璨,我是一介女流,又已嫁做人妇,本不应该对朝廷的事情多嘴,但为今天问你,父皇之前离京,是不是都是大哥监国?”
“那又怎样?”
“怎样?鞑靼人入侵,母后让有经验的大哥为监国,这是为朝廷为百姓着想,父皇还没有驾崩呢,等他病体痊愈,大哥还是废太子,为什么你就这样急不可耐?”
“胡说!”张璨顿时犹如暴怒的雄狮,狠狠盯着张徽姮。
谁知张徽姮丝毫不惧,反用眼睛瞪着他道:“二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母亲、妹妹我这些年来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把你和大哥当成亲儿子、亲大哥、亲二哥看待!”
“你为什么?”说到这,张徽姮积蓄已久的伤心一下子爆发出来,她捶打着张璨哭骂道:“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为什么要杀了大哥!为什么?”
张璨被逼得连连后退,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推开张徽姮。
可能在这一刻,他也被张徽姮语调里的丧亲之痛所感,心中有了一丝丝歉疚。
不过很快他还是用手推开张徽姮道:“妇人之见!”
说完扭头准备出府,在离开时,他冷冷道:“去,搬空府里的粮食,给……给公主留十日口粮!”
说完便转身出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