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谢鲲话说一半就停下了。
是啊,他是谢皇后的弟弟,若是由他来出面,至正帝心里会怎么想?
“而且,这里面可不止废太子的事情。”
整个账本中,涉及到的人有很多,俞稷不用说了,这是板上钉钉在上面的,而且他还是背后这群人的黑手套。
堂堂的伯爵,最后竟然只能做个黑手套,徐鹤在怀疑,当年他爹,他祖父是怎么上位的?
会不会就一直扮演黑手套的角色,才一步步走上高位的?
除了俞稷之外,整个前军都督府衙门里的大小官员,除了同知薛宗铠外,基本全都有事儿,只不过事大事小而已。
“这个薛宗铠,我记得他是至正二十八年进的前军都督府,没想到此人守身如此,倒是让我意外!”徐嵩抚须沉吟道。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敢说身边的事他不知道?”谢鲲冷哼道。
徐鹤看着大伯道:“大伯,这东西,让谁递上去比较好?”
徐嵩沉吟片刻后道:“郭珠吧,来历如何,他自向皇上禀告,我们不提,皇上也知道我们是为避嫌,只能这样,交给别人,我怕到不了皇上的手中!”
徐鹤与谢鲲深有同感,这王学道毕竟只是个小小都事,很多身后的人,他不知道也正常。
废太子之所以能被他记录在案,还不知道那位爷做事多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