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虽然豪富,但说实话,沈玞也是第一次亲手赚了这么多钱。
看着手中的银票,沈玞笑得嘴都裂开了。
“公子,昨儿个我是真替您担心啊,我害怕银子没赚回来,还把带来的银子送出去!小的一晚上没睡踏实!”
“三公子,我就说今早儿窗外喜鹊喳喳叫唤,原来是应在您身上了!”
……
听着下人的吹捧,沈玞心中很是得意。
他随手从怀中摸出十两重的银子扔给其中一人:“滚吧,就是嘴甜,知道你们想什么呢,一会儿吃完饭,你们自去窑子里耍去!”
那两个下人眼睛一亮,看着那锭银子,眼睛都笑细了。
下人是不能跟沈玞一桌用饭的,但今天的大功臣周旭当然不用遵守这个规矩。
“周兄,吃菜,吃菜,今天要不是你,最后一场可真悬呐!”沈玞夹了一口菜放入周旭碗中。
周旭连忙站起身拱手道:“三公子,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哈哈哈,无妨无妨!”沈玞笑道,“你帮我赢了钱,我当然要好好谢你!”
说到这,他对周旭道:“给他们这些下人,十两银子就打发了,周兄,你想要多少?”
周旭连忙道:“三公子,我能拜在三公子门下,那是天大的福分,怎么好要银子呢!”
沈玞其实也在犹豫要分多少银子给周旭,给多了吧,他有点舍不得。
给了吧,又显得自己不大方。
一听周旭这话,他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有功赏功,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周旭为难道:“那既然这样,公子就赏我二十两银子吧!”
“二十两?”沈玞难以置信地看向周旭,随后心中一阵感动道,“行,周兄,我也不跟你客气,上次说的县丞,我们回去就办!”
周旭笑道:“那太好了,将来周旭还要靠三公子提携!”
“对了!”周旭突然道,“咱们光顾着高兴了,公子,紫袍元帅还没进食呢!”
沈玞一听,是啊,这摇钱树还没吃饭呢,自己怎么就给忘了这事了。
他捶了捶脑袋道:“看我,竟然把这么大事给忘了,走走走,回去回去!”
周旭看了看酒楼外的天色道:“公子,天色还早,你先吃着,我先回去把紫袍元帅喂一喂!”
沈玞一听,还有点不放心周旭带着紫袍元帅走。
但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周旭这人确实对自己是死心塌地,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来。
再说了,自己已经从紫袍元帅那赚了这么多银子,拿走了虫子,银票还在自己身上呢,自己反正也不亏,还不如选择相信周旭。
于是他佯装大气道:“行行行,你先回,一会儿,我叫酒楼给你带份酒菜回去……”
……
天渐渐暗了下来。
沈玞也是酒足饭饱,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酒楼。
刚出门,车夫就道:“三公子,韭儿他们还在耍,要不要小的去把他们叫来。”
“他们没长腿吗?到时候耍够了,自己就回来了!走,咱们先回去看看紫袍元帅!”说完,喝了酒的沈玞就踉跄着上了马车。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因为即将宵禁,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
来往的只有苏州府衙和吴县县衙的弓手们在街上巡逻。
喝了酒的沈玞在车厢里摇摇晃晃中,差点就要睡着。
谁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半醉半醒中问道:“怎么回事?停下来干嘛?”
就在这时,车帘突然被人撩开,从外面露出两个遮头蒙面的大汉。
还没等沈玞说话,一根木棍已经当头敲下,立时沈玞头痛欲裂,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到了眼皮子上,继而滴在他衣服上。
他下意识想去看看衣服上的液体是什么,可没想到,头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这一棍直接将他敲得晕死过去,迷迷糊糊间就听那两个蒙面的大汉道:“看起来像个有钱的,仔细搜一搜。”
听到这,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昏倒在车厢里了。
就在沈玞被人敲晕的一瞬间,站在巷子深处的三个人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中。
其中一人道:“公子,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
那人笑道:“我们来,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既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那咱们就赶紧离开,省得遇到了,惹得一身馊!”
“好咧!”
……
第二天一早,当沈玞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头炸开来似的,疼得厉害。
“三公子!”
“三公子你醒了!”
两个带着哭腔的下人围在他的床头。
“韭儿、葵儿,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