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元帅一路过关斩将,这些公子哥手里的名种,竟然全都不是它手下一合之敌。
五千两,让沈玞心惊胆战的五千两,仅仅一天就赚回来了。
看着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的对手,沈玞觉得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有成就感过。
从斗虫馆出来后,周围跟着的小厮、下人好话不要钱似的奉上。
“公子,今天咱这虫真是大放异彩,你没看见王公子那脸色,哈哈!”
“三公子,取银子时,小人还跟在后面提心吊胆呢,谁曾想这一趟下来,本钱被您赢回来了不说,除了打赏钱,咱们还白赚八百两!”
“瞧你那点出息,八百两算个啥?公子手里有这只紫袍将军,好生喂养到落雪,就算一万两也赚得!”
沈玞一边接受着下人们的吹捧,一边看向周旭。
周旭因为是他刚收的跟班,所以被众人排挤,落在了最后。
沈玞一看这情形,那还了得,人家周旭可是今日的大功臣啊。
他停住脚步对那般谄媚的下人们骂道:“你们特娘的就会吹牛,身上没一点本事,滚滚滚,都给我滚远点……”
那帮下人闻言,吓得赶紧闪到一旁。
沈玞这时突然变了笑脸,走到周旭身边道:“周兄,今日之功,全都是你的功劳啊,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回去就找我娘……”
沈玞话说完,原以为周旭会兴高采烈拜倒在地。
谁知却见周旭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没把他话听进去。
沈玞不悦道:“周兄,你想什么呢?”
周旭这时才【如梦方醒】道:“三公子,我在想刚刚那小厮的话。”
“什么话?”沈玞好奇道。
“我在想怎么在落雪之前,用这只虫给公子赚上一万两!”周旭淡淡道。
沈玞呆在原地,惊讶道:“难道真能赚一万两?”
周旭点点头:“松江有钱的公子,基本上都是公子的手下败将,今天他们的虫很多都有伤残,短时间是从他们手里赚不到钱了!”
沈玞点了点头:“你是说,咱们去外地?”
周旭点头道:“没错,咱们去苏州,而且马上就走,距离落雪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想让这只虫给您赚银子,那咱们就要争分夺秒!”
沈玞一听,顿觉有理:“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明日就出发!听说苏州有家名叫名牙苑的斗虫馆,有钱人很多,咱们去了,狠赚一笔,再去金陵绕一圈,基本这一万两银子就能让公子过个肥年了!”
别看沈玞平日里在外面吆五喝六的,但其实在家里,因为没有做事,所以用钱方面掣肘很多,比如沈瑄,动不动就会在父亲那边递话,让他花钱花得好不爽利。
想到这,沈玞不由意动道:“咱这虫,没问题吧?别到了外地水土不服!”
周旭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微微一笑。
沈玞见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想到刚刚第一场时,自己也是如此质疑周旭,但现实怎么样呢?
“行,全听你的,明天我们就出发,一路上还要依仗周兄照拂好咱这紫袍元帅!”沈玞最终决定道。
周旭拱了拱手:“放心吧公子,士为知己者死,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周旭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
第二天,沈玞便以出门访友的名义在沈王氏那报了备,带着两个和周旭出门去了。
清晨出发,一路疾驰,直到下午才到达苏州府。
苏州府枕江而倚湖,食海王之饶,拥土膏之利,民殷物繁。
其府下辖九县一州一散厅。
《吴郡书》上曰:“吴郡之于天下,如家之有府库,人之有胸腹也。门户多虞,而府库无恙,不可谓之穷;四肢多病,而胸腹犹充,未可谓之困。盖三代以后,东南之财力,西北之甲兵,并能争雄于天下,谓江淮以南,必无与于天下之形胜者,非通论也。”
所以说,从北宋开始,苏州府就是天下财富的集中所在。
城中富户云集,不可计数。
当沈玞等人来到苏州后,先是叫下人去要了两间上房,自己一间,另一间则由周旭带着虫子一起住下。
其他两个小厮和车夫则睡通铺。
这个安排,让小厮看着周旭的眼神都变了。
周旭拱手道:“三公子,我还是睡通铺吧,上房这是您这种贵公子待的地方,我……”
沈玞摆了摆手,说话压根没过脑子:“我让你住上房,那是叫你照看好我的紫袍元帅,若是紫袍元帅有些闪失,我那一万两银子找谁赚去?”
周旭心中冷笑,但脸上却露出感激之色道:“那我就腆颜住下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