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内陈设简单,没有一点烟火气。
秦烈放下担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道:“猪儿兄弟,怎么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落脚?”
王猪儿神秘一笑道:“因为这地方能看女人啊!”
秦烈闻言一愣,他看王猪儿那样,也不像个好色之徒,怎么徐鹤让他来办事,他却在这搞起儿女情长来了。
猪儿也不解释,带着他们来到后院。
这院子的后院,打开门就是另一个院子。
原本这家院子的院墙是用青砖砌的,一人高的位置还有瓦垒的花窗。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花窗已经被人用泥巴堵了起来,这让整个院墙看起来不伦不类。
王猪儿见秦烈的目光看向院墙,他微微一笑道:“来,我来带你们看女人!”
说罢,他领着秦烈来到后院墙边,指着一处没有堵死的花窗道:“看吧,这样的机会不多见啊兄弟!”
秦烈知道他在说笑,对面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他将眼睛凑了过去一看,只见院外又是一个青石铺地的小巷子,正对面一户人家大门紧闭,别说女人了,连个母耗子都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一脸疑惑地看向王猪儿。
猪儿笑道:“正对后院门的这户人家,平日里住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是前江西道监察御史王圭养着的!”
秦烈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道:“你是说,我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猪儿这时也不开玩笑了,他正色道:“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回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我发现这宅子有古怪!”
“兄弟,说说看,什么古怪!”秦烈追问。
猪儿道:“往日里,这王圭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跟这女人厮混,但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这是其一,第二,据我观察,王圭的这个女人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平日里王圭不在,她会去隔壁一个老婆子那里串门,但最近却一直大门不出。”
秦烈眼睛微微眯起道:“还有吗?”
“还有,平日里,这家都是一个粗使丫头出门采买,但那丫头也很久没出门了,十多天来,这院子静悄悄的,仿佛没人住似的,隔壁的老婆子昨日去敲门也没人开门!”
“会不会是搬走了!”这时,刀子开口道!
猪儿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前些日子听收粪水的黄老七说,他去敲门收粪水,明明听见里面有女人哭叫的声音,但一敲门却没人应门!”
“你跟收粪的人也有交情?”十三很是诧异。
猪儿斜了他一眼道:“来都来了,不得把周围人走动走动?难道还去人家门口卖馄饨?”
秦烈:“……”
刀子这时道:“三哥,咱们今晚摸进去,管他有没有人,去了就全清楚了!”
猪儿皱眉道:“不行,我盯了这么久,万一这地方没人,或者人不全在这里,那你们就是打草惊蛇!”
十三道:“这帮人还能分开来安置?那岂不是暴露的风险更大?不可能,他们肯定在一起!”
他这话顿时引得周围几人连连点头。
这时秦烈却在犹豫。
猪儿的话是有道理的,他们背井离乡,好不容易有了点消息,若是扑了个空,或者人不全在对面院里,那对方得到消息肯定逃之夭夭。
但十三的话也在理。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帮人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分开躲藏,就是多了一份危险,还不如聚在一起,遇事一起扛,也不怕有人被捉反水!
这下子,秦烈陷入两难的境地,仇人很可能就在对面,但他却不知该不该下手。
这时,十三道:“三哥,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兄弟们不甘心,这样吧,我带几个兄弟乘着今晚三更进院子摸摸情况,你在院子外面接应!”
刀子道:“十三哥,你留下来,我带几个兄弟进去!”
十三还想再劝,但刀子却道:“我身材矮小灵活,打探事情的活儿惯是我做,十三哥你别跟我争了!”
众人一听,全都点了点头,刀子在秦烈手下,功夫不是最好的,但腿脚灵活,向来擅长打探消息,有他去,众人放心不少。
他们这边商量的好,但猪儿却急了:“喂,我说你们问过我的意见没?我好心好意把你们带到这来,你们这么乱搞,万一出事,我盯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白费功夫?”
秦烈冲他一抱拳道:“猪儿兄弟,这事多亏你了,兄弟们不多说,事后,自有谢礼奉上!”
猪儿急了:“你们真要去,不行啊,徐鹤跟我反复交待,若是遇到你们,一定要劝你们不能冲动,冲动坏事啊!”
刀子笑道:“那徐公子到底是读书人,太不爽利了,天下的事情,若是都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