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手上的私盐是整个两淮盐场这两月全部的私盐呢?”
“什么?”沈瑄一屁股跌坐在官帽椅中,双目空洞,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徐鹤也不着急,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朝马举人微笑,直到马举人都被他看毛了,沈瑄这才回过神来道:“亮声,这价格不能再低点?”
徐鹤笑着摇了摇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说,我从里面一分钱都不拿,你宗器兄信不信我?”
沈瑄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道:“好,我信你!”
徐鹤闻言,起身朝他拱了拱手道:“宗器兄,谢了!”
沈瑄口中泛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想了想,虽然一分银子一斤盐赚头不大,但除了上交那位的部分,还是有赚头的,于是他终于笑了,就是这笑,比哭的还难看!
当徐鹤跟吴德操从沈家在淮安的别院中走出来后,吴德操小声道:“亮声,还是你狠啊,老郑头说一斤盐再捂段时间,才卖八厘,你这上来就卖了一分;不过为了这事,让沈公子跟你的关系有了裂隙,这不划算啊!”
徐鹤看了看身后的朱门高第冷笑道:“以利相交者,利尽则交绝,这不是很正常嘛?”
吴德操砸吧砸吧嘴,半晌才瓮声瓮气道:“咱们可不是利益往来的关系哦!”
说完,捋了捋袖中这几日存下的银子,决定一会儿拿出来请徐鹤他们两口子吃个饭啥的。
徐鹤哈哈大笑道:“咱们当然不是,走吧,耀臣兄,咱们去会会那位深闺中的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