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位,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个外乡人尚且知道爱惜海陵百姓,怎么?你们这时候一毛不拔,未免有些太冷血了吧?”
徐鹤听出,这是陈华的声音,看来借粮并不是很顺利。
果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陈大人,不是咱们冷血,而是这大灾之年,自己家的粮食都不够吃,各家还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佃户,粮食借给县里,饿死了这些庄户,他们骂的还不是我们?”
“是啊是啊!黄兄说的正是我们所忧,借给县里,咱们自家可没法过日子了!”
“对!”
“没错!”
一时间,一墙之隔的二堂内嘈杂声一片。
陈华估计是看出这帮人咬死不肯松口,于是叹了口气疲惫道:“各位,这时候,本县觉得大家还是和衷共济为好,你们回去再想想,过两日我再邀请各位来衙里商量!”
“好好好!”
“陈大人,那我们走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从二堂出来,正好徐鹤站在柱子旁,这班人出来没看见徐鹤。
只见其中一人啐道:“天天跟催课似的,有这么借粮的吗?”
“呵呵,谁让人家是百里侯呢!”
“黄兄,大家都以你马首是瞻,你看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徐鹤看见为首一个胖子,正是黄有才他爹黄德旺。
只见黄德旺满是横肉的脸上冷冷一笑:“从古至今,什么灾什么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这种人,就指着灾越大越好呢!”
几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徐鹤从柱后转出。
众人一看是他,尤其是黄德旺,瞬间那脸就黑了!
徐鹤朝几人呲牙一笑,白晃晃的大牙让几人看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