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粗鄙之言】,难登大雅之堂。
于是,阅卷老师毫不犹豫在他的试卷上批了三个大字——【欠通顺】,接着丢进废纸篓,淹了。
但好在这一年恰逢道光帝五十大寿,是【万寿恩科】,原来湖南录取举人的名额是十七个,现在“皇恩浩荡”,再追加六个名额,主考亲自在遗下的五千多份卷子里再择优挑出六篇。
左的文章就是这六分之一。
但左的运气也在这次用了个精光。
这位老兄参加进士考试时,在洞庭君祠堂写下“迢遥旅路三千,我原过客;管领重湖八百,君亦书生。”
这个联是说,前路漫漫,我只是个匆匆过客;你虽然掌管八百里洞庭,但跟我一样也不过是个书生。
这联的潜台词是,安知他日,我不能更得擅场?
狗屁。
从这次之后,左宗棠的三次进士考试,全都名落孙山。
后来这家伙干脆不考了,整日里牢骚怪话。
要不是好友曾国藩的推荐,他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埋没乡里了。
由此看来,科考对运气的要求也很重要。
所幸,迄今为止,徐鹤的文运还算不错,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一直都这么幸运来着。
徐鹤一边走一边想:“为今之计,不过惜福二字,戒骄戒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