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是人很多吗?”
谢良才嘿然一笑道:“这教授、学正、教谕、训导,说起来是学官,但跟别的官员又有所不同,朝廷命官有朝廷给俸禄,学官称官其实不是官,他们只管学校中的生员,教授学问,是师傅的性质,往往只由州县给些钱度日,州县里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拨足额,所以学官最苦。”
徐鹤恍然大悟道:“学官们都吃不饱了,那府学的吏员们日子可不就更难过了?”
谢良才点了点头:“这些吏员里,门夫算是好的,咱们出府学,多少都要给他们意思意思,到了科试、岁试,这些人也会往各人家中报喜领些赏钱,刚刚你看到的那些打伞、举旗之人都是那门夫的亲戚,知道最近生员进学,所以专门来赚些小钱。”
“至于斋夫、膳夫们,他们这些人得钱的门路就少得多,斋夫管着日常笔墨,平日里偷些外面去卖,赚些蝇头小利。膳夫嘛……”
徐鹤扶额:“我懂了,咱们府学的膳食定然淡出个鸟来!”
谢良才一愣,指着徐鹤哈哈大笑:“没想到亮声你竟然也会说这些荤话!”
徐鹤暗想:“完蛋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豆腐青菜,将来一米五可咋好,说不得,咱也有事没事出门打打牙祭了要。”
正在他规划府学生涯时,育英斋到了。
只见育英斋大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育英斋】三个大字,而下面门两旁则是一幅对联。
徐鹤驻足念道:“绛丈流风邈,琴堂化雨新。”
“好联!”就在徐鹤品味此联时,育英斋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倒要叫这帮附生们悄悄,咱们扬州府学的底蕴!”
谢良才闻言狡黠一笑:“亮声贤弟,进去吧,到你露脸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