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走后,徐鹤无暇他想,再次往芦苇深处钻去。
他让女人离开,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她,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舅母他们一船人。
贼匪还有三四人,只要他把下水的两人吸引走,自己小船上的人便多安全一分。
想到这,他不由加快了速度朝芦苇深处游去。
“她在哪~~~”突然身后有声音传出,下船查看的其中一个贼人显然发现了徐鹤的动静,但因为看不见人,只能通过芦苇晃动判断有人,所以他还以为徐鹤是逃走的女人。
“妈的,栓子呢?”另一人怒喝道。
徐鹤见自己被发现,于是也不管芦苇会不会晃动了,扑腾着就一边扒拉芦苇,一边朝远处游去。
后面两个贼人见状紧追不舍。
初春的河水是很凉的,徐鹤在这样的河水中泡久了,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糟糕,这是失温的症状。”
虽然知道继续这样游下去很危险,但是他别无选择。
此时,他的游动速度越来越慢,身后的贼人距离他越来越近。
不一会,其中有个贼人惊呼:“不对,前面不是那娘们,是个男人!”
“玛德,怎么回事?”
前面的徐鹤嘴唇已经冻得发白,露在水面上的头颅都因为寒冷变得微微颤抖,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游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没被贼人抓住,自己也要冻死。
就在这时,徐鹤发现前面有一丛茂密的芦苇,他赶紧游了过去,就在他准备继续躲开贼人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张烂网挂在芦苇之上。
这张网已经破烂到没法重新织补的地步,显然是被盐工随意丢弃在这的。
徐鹤见状,脑中无暇多想,赶紧朝那破网游了过去。
他吃力地将网从芦苇上扯了下来,抬头计算了下贼人过来的时间,然后扯着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很快,贼人追到此处。
看到茂密的芦苇丛,两人谨慎地将咬着的短刀拿在手里,缓缓转过芦苇丛。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水花炸响,徐鹤从水里浮了出来,刚出水面,他便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其中一个贼人见状哈哈大笑:“玛德,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嫩鸡!”
“别特么废话,上去杀了他!”另一个贼人见追的不是女人,顿时大失所望。
两人发出一声怪叫,便蹚着淤泥大步朝徐鹤走去。
可刚没走两步,突然其中一人的脚上似乎被什么绊住了。
他咒骂一声【倒霉】,想要挣脱,但水下的东西越缠越紧。
当他伸手朝水下摸去时发现原来是张破渔网。
另一个贼人见状骂道:“你特娘走路不长眼睛啊?”
被渔网缠住那人回骂道:“你特娘的眼睛长在裤裆里?”
那人又扒拉了一阵,见渔网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于是拿出刀摸进水下割了起来。
另一个贼匪见状骂道:“真特么懒驴上磨屎尿多。”
说罢自己一人朝远处踉跄逃命的徐鹤追去。
那贼人眼看前面那人越走越慢,于是在后面跟撵兔子似的吓徐鹤道:“小公子,我快追上你咯?别怕,继续跑,我就喜欢看你跑!”
徐鹤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又被后面人追着,只见他慌张地紧走几步,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水中,挣扎着想起身,但却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追上来的贼人像是欣赏自己设下陷阱里的猎物一般,戏谑地看着徐鹤:“哈哈,是不是你特娘的害了栓子?”
一边说,他一边朝手无寸铁的徐鹤走去。
徐鹤转身,一脸惊恐地看向贼人,眼中写满了绝望。
贼人见状更是嚣张,手里提着刀便蹚着水过来了。
就在他距离徐鹤伸手可及的地方时,突然,一柄白晃晃的宝剑从水中钻出,犹如银蛇一般刺入了他的胸腔。
贼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徐鹤:“你……”
徐鹤冷冷拔出宝剑,再次狠狠刺入那贼的脖颈。
当宝剑拔出时,贼人的血立马像是喷泉一般激射而出,周围的水面顿时殷红一片。
远处被渔网缠住的贼人见状目眦欲裂,大吼道:“罗汉!小贼,你特娘地给我站住,你敢杀劳资兄弟!”
徐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抓住宝剑继续朝芦苇深处游去。
这时,身后的贼人终于摆脱了渔网的纠缠,在淤泥中跑着向徐鹤追来。
如果说刚刚的徐鹤精疲力竭是装的,那么现在逃命的他却是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水花声,他扯了扯嘴角无奈道:“玛德,两辈子了,还特么一腔热血,见义勇为,又没人给你发个锦旗,你到底在拼什么?”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