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的一声吼,让宋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打起来!打起来!】
“顾清礼,走,咱们去吃瓜。”
一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宋锦略微尴尬下就淡定了。
顾清礼倒是很高兴,任由她推着。
也不知是谁看见了他们,自动让出了位置。
宋锦咂舌,这大柳氏真是随时随地在展现自己的优势啊。
“大柳氏,你来的正好。省得回头我又要去叫你。你是怎么管教儿媳的?一个家弄得乌烟瘴气那是你家的事,但辱了顾家村的名声,我这个族长就不能不管。”
“且慢”
“沉塘”他说的小声,只有她能听见。
顾清礼愣住。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还未站定,就见有东西朝他们砸来。
跟后娘斗智斗勇多年,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族长烦了,指着身后的两个青壮年。
族长走了过来,见宋锦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接过东西后脸色阴沉。
顾清礼眯了眯眼,看来回头得查一查。
这可勾得家有闺女的婶子们软了心肠。
扒拉起沉塘的可能性。
然后其他婶子阿奶们义愤填膺的维护。
但没过多久,他就收到噩耗,据说是暴雨夜跌落花溪河而死。
人自私与否,看的就是事关自身利益之时她做的选择。
显然,老宅之人自私狠毒的本性从不让人失望。
大柳氏一来就被下了面子,计划好的事被打乱,当即就有点挂不住。
“闭嘴,都别说了!是这个贱人,快,快把她沉塘。”陶竹突然有些癫狂,颤抖着指向被绑柱子上的小柳氏。
似是想到伤心处,小娘子眼睛蓄满了泪水,可又倔强的不让落下来。
顾清礼突然捏了捏宋锦放他肩膀上的手指。
“陶竹,你要不要脸?三房可是早就被你们分出去了的。凭什么指使宋锦?是看她娘家没人来?”
无他,有人不怕死的把祖宗牌位当家伙扔了,只是准头偏了,没砸死小柳氏,却差点砸到了宋锦。
祠堂刚才的喧嚣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噤若寒蝉。
宋锦收敛了气势,略微笑了下,“没事。”
别说,还真有可能。
大柳氏语带诚恳,又肯定了族长的话,倒是让族长缓和了些。
“既然你管不好她们,那就暂时由我来管。”
陶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小柳氏的位置会颠倒。
众人就看到大柳氏摇着步子而来。
“陶竹,怎地?当着我们的面还想欺负阿锦?”
“锦娘……”不知是谁惊呼出声。
可惜庄稼人老实,除了顾田那种奇葩,其他男人都当大柳氏是空气。
可我明明洗的很干净,浪费水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明明要去花溪河里洗的,是你和娘硬是不准我拿出去洗。每个冬天,我的手都要起满冻疮,很疼的。”
顾清礼却想到了。
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他本来就看不上顾田一家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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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了,慌了。
见是大柳氏,老族长并不给面子。
可也只是一瞬,她就调整回来。
宋锦则猜测:【后娘想要做什么?直觉她不会为儿媳求情。】
小柳氏首当其冲,为大孙子报仇固然是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小柳氏已经不可控,除而后快才是上策。
“不过,既然柳翠屏和陶竹都不守妇道,不如按照祖辈的规矩把她们都休回娘家。不知族长和几位族老觉得如何?”
为了老四的前途,她必须除了她们。
七年前他十三岁,早就无家可归的他过年了也住在亭山学堂。
“去把陶氏也绑了,嘴巴给我堵上。”
仿佛那是个吃人的妖怪,得赶紧撺掇着人杀了她才安全。
她想利用祠堂公审,顺理成章除掉她们三人。
“太不要脸了。自己没手脚吗?我就说陶竹你咋天天干干净净,合着不用自己洗?长嫂欺负弟媳,你可真给顾家村人抹黑。”
【好家伙,大柳氏一早就知道他们不同意休回娘家吧。】
众人视线齐齐看来。
宋锦听出,这最先开口的是九婶子。
不是意外死亡?难道是被谋害?是谁?
明明该被指着骂的人是小柳氏,现在接受审判的却变成她。
只见她鼻子一酸,略带哭腔的开口,“大嫂跟我有仇?可几年下来,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大嫂的。大嫂爱干净,天天要换衣服,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