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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的可谓精彩纷呈。
好戏一出接一出。
先是大柳氏最疼的女儿遭掌掴。
再是大孙女哭着回来告状,说宋锦偷了家里的鸡,还打了她。
村民们现有的瓜还未吃完呢,突然又天降大瓜。
这次他们都跑来围观,实在是王家父子声势浩大。
铜锣敲得震天响。
见人围得差不多了,王杀猪匠走上高台。
因着常年油水富足,这王杀猪匠颇为富态,一张大方脸竟是颤颤悠悠,若面前支鼎香炉,当佛祭拜也有可能。
“顾家村的乡亲们,大家快来评评理,我家花光所有积蓄,还借了外债,总共一百两银子外加一堆值钱的礼物作为聘礼,求娶的是顾家姑娘顾长烟。
可如今顾家装聋作哑,不给人,也不退我家聘礼。这是欺负我一外村人啊!各位乡亲父老,且评评顾家这事做的对也不对?”
“一百两?我的个乖乖!都够我娶一百个娘子了。”
有人打趣,“陈三郎,人家那是富户娶妻,自当娶个百里挑一的,聘礼给的丰厚也正常。哪能像你,只要是个女人就能娶回家。”
务实之人关注点则不一样,“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们也听到了,求娶的是顾长烟。可我瞅着这顾长烟也不值这么丰厚的聘礼。”
这话要是被正主听到,估计少不得扯官司。
有人一听,来了一句,“值不值要看男方家底,还有对女方的看中程度。”
大家细细一琢磨,的确是这个道理。
看上了,本身家资颇丰,给心上人长脸有何不可?
所以,人家给多少跟他们没关系。
“的确没关系!”
“不过这顾田家是咋回事?”
“是啊!听着像是要昧下人家的聘礼啊,是当人家是傻的吗?”
经人这么一提醒,众人浆糊一样的脑子总算捋出一根线来了。
“这就是顾田家的不是了。既然收了聘礼,那就是同意这门亲事了。若是反悔,你就把人家聘礼退还,两家坐下来说清楚就是。”
“这事做的,真是丢咱顾家村的脸。”
眼看埋怨声四起,王杀猪匠带来的两个儿子对视一眼,立即去拍顾家门。
“婶子,开门!今日得把话说清楚。谁家的银钱也不是天上掉下的。”
情绪推到一个高度,大家都忘了顾田一家才是同村人。
此时都一致起哄。
“是啊!顾田,得把话说清楚吧。你龟缩着可解决不了问题。”
而一直躲在门后的顾长贵兄弟二人,此时脸色也极其难看。
但这事可不是他们能解决的,此时都看向屋檐下的爹娘。
那里坐着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男人穿着一般,倒像个农户。
女人看上去年轻一些,涂脂抹粉穿的也是亮色衣裳,明明是这个年纪了,可一双眼睛看人像是带了钩子,若是再年轻些,那真真是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也难怪顾田会在前妻下葬当日,不顾外人眼光,迫不及待把人带回家来。
这人便是大柳氏了。
“老顾啊,还是让老大开门吧。”
顾田瞅了眼老妻明明是你让紧闭院门的。
大柳氏有苦难言。
今日,不,是从昨日起,事情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顺遂太久的她,一时也乱了方寸,这才让事态发展到如今。
想到这儿,老太太眼底闪过了阴狠。
之前就该她亲自出马,不信绑不来那个哑巴。
她是他们的继母,婚姻大事就该她做主,谁能说个不字?
顾田死死的盯着老妻。
他被王家人闹出阴影了!
从早到晚,好不容易把人劝走。
这人怎地又杀回来,还在门外闹这一出?
简直无赖!
顾田最爱面子!
可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但也不能让王家父子继续闹下去。
他现在倒是想起老三的好来。
夫妻二人,都指着对方来挡这个麻烦。
这时,老大顾长贵跑了过来。
“爹娘,这王杀猪匠不是个好的。尽坏咱家名声。明明已经跟他商量好了,明日之前必当把人送到。可你们听听他都说了些啥?”
老二顾长富也适时凑过来,“爹娘,依我看还是把聘礼退给他们算了。再拖下去,咱家名声都没了,大人倒是没什么,可几个孩子再过几年也要说亲,这要是……”
顾长富自然也舍不得那些聘礼,可想起大嫂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