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回过头。她当谁呢。看到一件花衬衫在眼前晃荡,再加上刚才那口气,不用看脸都知道是谁。“干哥哥,别找茬。”女生眉眼间带着躁,声音没什么波澜。听到‘干哥哥’三个字,南爵风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在他心中,‘干哥哥’就是‘情哥哥’的意思。莫非,这是江曼的男朋友宋萧玩的花,路子野,南爵风洁身自好,两人没有交集。要不是因为陆行舟,宋萧也不会对商界的人过多关注。所以这会儿是宋萧认出了南爵风,而南爵风并不知道宋萧是何许人也。“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我和朋友吃饭,怎么就挖墙脚了”南爵风不紧不慢,和宋萧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萧站着,狂妄,没礼貌。南爵风坐着,优雅,很客气。“曼曼她是……”不等宋萧把话说出来,江曼腾身而起,睬了他一脚:“干哥哥,你先闭嘴。”她咬牙切齿。南爵风是北城的大人物,刚刚两人聊了一些过往。南氏旗下有军工业,说不定和老爹在生意上打过照面。她不想在南爵风面前暴露太多信息,包括她和陆行舟隐婚这事。“南大哥,实在抱歉,今天就当我请客,改天再叙。”江曼说着,给宋萧使眼色,示意他去买单。宋萧敢怒不敢言。虽然他是哥哥,却有点怵这个妹妹,生怕惹小祖宗不高兴。老老实实买完单后,他跟上江曼的步伐。南爵风看着面前的食物,其实吃的差不多了。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沈鱼立马走上前,给他递来一块口香糖。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吃过什么东西,都会嚼口香糖清新一下口腔。不过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口香糖,而是拿起手机给韩烁打电话。韩烁这会儿刚进酒吧,耳边是轰鸣的重金属音乐。他扯着嗓门:“什么又查江曼”“查一查她的近况,是不是单身,和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这些只要你派人走访,就能查到,别想再用三言两语搪塞我。”“是是是,我派人走访,不!我亲自走访!”韩烁实在没办法。他知道这个江曼就是风哥的命门。要是她名花有主,估计风哥能肝肠寸断。……另一边。江曼离开江边,上了宋萧的车。宋萧有些抱怨:“刚刚怎么不让我澄清难不成你要绿舟哥”“无语。”江曼翻了个白眼。咬着嘴唇,瞪了宋萧一眼,眼神又冷、又邪。“你是不是有病南爵风他是我小时候认识的,我们曾经是病友,多年后再见,叙个旧都不行”“啊”宋萧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啧,不是,妹妹你人脉挺广啊,生个病,还能跟他成病友你知不知道他是舟哥的死对头,这几年在生意上处处跟陆氏作对。”“知道,那又怎样”江曼语气很躁,冷白皮的肤色上透着一丝红晕,是被气出来的。国内的男人真是离谱,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女的跟异性吃个饭都还要被问三问四封建压迫女性的风还没吹走还是老祖宗诈尸,要‘反清复明’了江曼只有一个感受——离谱。宋萧默了默,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病。舟哥都没来兴师问罪,他刚刚叫嚣什么像个跳梁小丑,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对不住啊,爱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宋萧急忙道歉。其实他不清楚,刚才他之所以那么急躁,其实是因为吃醋。只是碍于江曼和陆行舟的关系,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方面的真实想法。“下午应该没课吧你这刚报道,在学校也就是混日子。”宋萧话里有话。江曼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态度很不好,很不耐烦。宋萧却一点都不恼,笑呵呵地讨好:“你们女生不是爱去游乐场么这样,下午我陪你,去环球影城还是欢乐谷”江曼对极限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像过山车、大摆锤、蹦极……这些她都有兴趣玩。“也不是不行。”她顿了顿:“叫上我的乡下表妹一起,你没意见吧”她想起温睿那张软糯易推倒的小脸。今天班委选举,麻烦了人家。她这个人向来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那种。“表妹行啊,漂不漂亮”一听是妹子,宋萧欣然同意。“长得挺乖。”江曼淡淡道,突然脑子有点混沌。她记得温睿有一个破手机,手机一看就用了好多年,但号码多少她没问。想了想,她给张子琦发消息。[温睿和你们在一起吗她电话多少,给我一个。]张子琦几乎是秒回,这会儿她正趴在寝室里,跟她刚勾搭上的学长聊的热火朝天。一看是江曼发来的消息,她哪敢怠慢。“丽丽,你知道温睿的手机号码么”毛丽丽这会儿坐在床铺下,她们寝室上面是床,下面是衣柜和书桌。她正用着宋萧送的海蓝之谜,在臭美呢。“不知道啊,那种穷酸样,谁愿意问她联系方式。”“曼姐问了。”张子琦严肃道。“啥”毛丽丽有些吃醋:“真搞不懂,曼姐怎么对那个乡巴佬那么情有独钟。”一边碎碎念,她一边翻找班委的联系方式。早上他们选了一个叫卢青松的大高个小伙当班长。小伙子很给力,发了消息立马回复。“要到号码了。”毛丽丽给张子琦报数。张子琦顿了顿,留了个心眼子。很快,江曼收到温睿的号码,给温睿打电话。电话打通,她等了好久那边才接通。“喂……”温睿掐着嗓子,有些小心翼翼:“请问,你是”“我。”江曼声音冷冷的:“出来玩。”“啊”温睿简直不敢相信。表姐不是不喜欢她么居然愿意带她玩“好呀。”她欣喜若狂,但又收敛克制:“表姐,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江曼知道小姑娘在犹豫什么。她也当过穷人,理解穷人心理。“我有钱,早